小妹告訴我有次她去剪頭髮,去的理髮店是李鬆開的。她看過李松的老婆,長的七分像我,但性子很溫和,膽子也小。
但是李松還對她說,你長的挺像你姐的。可惜你終究不是她。然後站在理髮店的門口看著天空,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
我聽了只是笑,除了笑我不知道我該有什麼表情。看來李松已經退出了,開了個理髮店是想過安生的日子吧
但是我現在很擔心易翔,聽李松說,易翔最近一直在和老鷹一夥打交道。老鷹我如何不知道,販賣冰毒的。老大不會為了我治病,而跟老鷹牽扯在一起了吧!
我拼命的打電話給老大,但是他的電話先還可以接通,然後卻怎麼都無法接通。我急得不得了,想打電話讓李松幫忙找易翔。但是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在醫院又呆了好幾天,老大絲毫沒有一點訊息,我整天擔心受怕的,夜裡怎麼都睡不著。生怕來個訊息說老大販賣毒品。
這樣的擔心終於在今天晚上結束了。老大出現了,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依舊是一襲大黑風衣。給了我一張卡,說裡面有四十萬。叫我拿最好的治療。
然後他絲毫不嫌棄我有病,到我去賓館,夜裡緊緊的抱著我睡了一晚。
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說,林金子我很快就回來。然後頭也沒回的走了。
到了下午,我開啟電視機。就看見老鷹一夥因為販毒已經被逮捕的訊息。現在全國通緝名叫易翔的毒販子。
我的心剎那間就冷了。眼淚忍不住狂流而下,這個男人怎麼還是這麼蠢?為了我一個要死的人鋌而走險去販賣毒品!我的病治不治都是要死的!治療頂多就是延續我的生命而已。醫生早就對我說了,好的話是三道五年的壽命。不好的話是一到兩年的壽命。
而這一切肯定不用說,老鷹一夥絕對是將所有的罪都推到了老大的身上!老大現在躲在那裡了?
拼命的打老大的電話,是怎麼都無法打通。我現在只有天天抱著電視機看新聞。生怕看到說易翔已經逮捕!
販賣冰毒,被抓到肯定是死定了。
但是知道我半個多月的後裝全部做完,醫生說現在已經徹底無法給我做治療了。我回家也是天天看新聞,但是新聞上還是沒有出現任何有關於老大被抓的訊息。
老大的房子賣了,我和小妹租了間房子住,地方比較偏僻。發冷簡訊告訴老大,但是那邊沒有絲毫回覆。天天每天上學,就夜晚睡覺以及吃飯的時候能看見他。
我日夜生活在焦急裡,天天買報紙看,然後死盯這新聞。整整半個月以來我又痩了好幾斤。身體是越來越差了。簡直快到了完全不能自理的地步。
最近房東老太太似乎發現我有病,一臉厭惡的看了我好幾天,最終忍不住對我開口道。麻煩我搬出去!房租她不要了!
我和小妹無奈的搬出來,先住旅館。但是長住也不是辦法,值得開始找房子。但是所有房東看見我的摸樣,全部都搖頭改口說房子已經別人租走了。
我冷笑,他們分明是怕我就這樣死在她們的屋子裡!
世道人心真冷,完完全全沒有一個人願意租房子給我們。無奈的,我們只能住在高價的旅館。因為一般旅館條件又太差,我這樣的身體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只有住那些價格昂貴的旅館。
只到有一天兄妹終於忍不住哭了。
她說。
“四姐咱們回去吧!姐夫肯定願意收留我們!你看這樣天天總是來來回回的搭車上學,又很不方便。我們找姐夫吧!”
我搖了搖頭,眼淚朦朧的告訴小妹。
“我就是死在街上,也不要回去!”
但是第二天,男人就出現在旅館的門口。紅著眼睛,聲音低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