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學武,一半師承自己的老媽,一邊師承自己的五伯伯宵絕,其實他最想拜師自己的老爹,學他那手點穴的功夫,可是他太忙,根本不肯教他,這也是他最大的心結。
洛熙唉了一聲,準備把快艇破壞破壞,可是能不著痕跡弄壞的地方,剛才那個男人都下了手,他心裡生氣,最後搞壞了一個指南針。
可憐黃家那一家子人在風雨中飄了近十二個小時才終於到達陸地,送到醫院的時候,黃石只剩下一口氣了。
黃岩倒是清醒著,嘴裡仍然罵罵咧咧,卻不知道自己同時得罪了三個什麼份量的男人。
溫瞳這邊,洛熙就已經不打算走了,只有親自守著她,他才能安心,對於夜白,哼,他才不放心。
他跟北臣驍都是一個路子上的,指不定圖著溫瞳什麼呢。
溫瞳經過晚上這一折騰,先是眼神迷離的望了望他,然後就安然的把眼皮一磕,做夢去了。
“她睡了。”
夜白說這話的意思是,人家都睡了,你該走了吧,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屋子。
可洛熙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他招招手,立刻就有他的隨從送來毛毯和墊子。
兩人動作麻利的在溫瞳的床邊上支了個地鋪,然後恭身告退。
於是,夜白這屋子裡一床,一沙發,一地鋪,倒顯得擁擠了起來。
洛熙也沒有睡,而是坐在那裡,半邊身子都趴在溫瞳的床上,無聊的數著她的睫毛。
他不睡,夜白自然也睡不著。
爬起來就往這邊走。
他也來數睫毛好了。
要不是溫瞳睡得熟,一定會被這兩個男人盯得毛骨悚然。
這都是什麼嗜好啊。
一山不容老虎,兩人開始的時候還能平靜相處,可是一分鐘不到,這火花就滋拉滋拉的。
說話也就開始夾槍帶棒。
不過沒說上兩句,忽然聽到外面有人一聲大喊,“著火了。”
兩人同時一躍而起,衝向門口。
走廊裡飄來灰白色的煙霧,空氣中有股東西燒焦的糊味兒。
客房中,客人們紛紛跑出來察看狀況,海警也出動了,在維持秩序。
數睫毛
客房中,客人們紛紛出來察看狀況,海警也出動了,在維持秩序。
“你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我去幫忙。”
這艘船是皇家的,所以,洛熙自然要顧及船上人員的安全,這一船的人命呢,他不能不管。
溫瞳身邊有夜白,他不必擔心,那個男人,他看得出來,會把溫瞳照顧的很好。
他衝出去,跟海警一起疏導大家去甲板。
甲板上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擁擠不堪。
夜白把溫瞳叫醒了,帶著她跑到甲板上,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讓她待著。
“怎麼著火了?”她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發紅發燙的小臉帶著絲慵懶的嬌俏。
夜白眸子一緊,有點口乾舌燥,趕緊把帽子給她扣在腦袋上,遮了那張無意中勾魂攝魄的臉,安慰說:“沒事,很快就會撲滅的。”
她揉了揉眼睛,視線再一張開,似乎看到了北臣驍。
他也站在人群中,夏書蕾小鳥依人般的偎依在他的胸前,似乎十分害怕的對他低語著什麼,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態無比溫柔。
溫瞳心裡一酸,不自然的想要別開目光,而北臣驍像是感應到了一般,順著人群的縫隙就向她這邊看來,冷沉沉的目光,宛若暴風雨下的海面。
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隔著茫茫人海,彼此對望。
“阿驍。”北臣驍的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儀態端莊的女人。
他急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