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都喜歡喝紅酒,是品味,是地位,是滋味。
他只顧喝酒,一語不發的。
氣氛有那麼點凝重。
溫瞳想了想,覺得應該還是自己先開口,這才顯得出誠意。
見他的酒杯空了,她自發自覺的蹲下來,白皙的小手握住了紅酒瓶。
這樣的場景,她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同樣的卑微謙恭,周樣的男人與酒,她做過同樣的動作。
酒斟到一半兒,她輕聲說:“謝謝。”
他哼一聲,奪過酒杯,悶悶的喝著,那眼光根本不看他。
這個男人的氣性還真是大,就跟一地雷似的,鼓鼓的,隨時會轟的一聲。
溫瞳垂下眼瞼,睫毛扇子一般的撲閃著。
“我跟星辰之間沒有什麼,他幾天沒來上工了,電話也聯絡不上,我只好找到他家裡。。”
他終於肯抬眼看過來,眼中烏黑烏黑的,宛如一把劍懸著,隨時監視著可能對他說謊的人。
溫瞳被他看得緊張了一下,敘述的語句就有那麼一點鬆弛,“結果我太累了,就暈倒了,他只是讓我在他的床上補了個覺而已。”
說完後,氣氛有些古怪的沉默著。
跟他解釋
說完後,氣氛有些古怪的沉默著。
他依然用那樣的眼光看她,看得她的心裡一陣陣發毛。
還好,頭上那把劍最終沒有落下來,他似乎是信了。
“但願是你說得那樣。”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溫瞳立刻就覺得委屈了,自己這樣低三下四的跑來跟他解釋這些事,好像是出牆的妻子被丈夫抓到小辮子一樣。
她憑什麼要跟他解釋呀?他是她的什麼人啊?他今天還差點掐死她啊?
要不是看在他一次一次的為丁丁著想,她才不會在這裡低聲下氣的出賣尊嚴。
可她沒想到,這簡簡單單的解釋卻換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面前這個男人的臉色突然間就陰轉晴,看她的眼光也不那麼毒辣了。
他給她倒了杯紅酒,“真要感謝我,先自罰三杯。”
她推脫,“我不會喝酒。”
他並不想難為她,想著法子騙女人喝酒的,不是好男人。
“那就講三個笑話,把我逗笑了,這酒就免了。”
她的大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好像是受到了寬恕,“真的?”
“嗯。”
他還記得,她曾經給自己講過一個笑話,是憤怒的小鳥,他當時真的沒有聽懂,她卻咯咯的樂個不停。
後來,他問尹真,尹真將正在玩的手機往他眼皮底下一橫,“瞧見沒,這紅不拉唧,黃不拉唧的就是憤怒的小鳥。”
溫瞳想了想,立刻就有了主意。
她張開櫻桃小嘴,像是給丁丁講故事一樣認真,“從前有兩隻豬,一隻豬勤奮無比,早起晚歸田間勞作,一隻豬卻懶惰異常,靠勤奮小豬接濟著過日子。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某天,豬神下山發現了這兩隻小豬,只見豬神怒吼著,一個雷劈死了勤奮小豬:“你丫的出賣了豬的靈魂!
“哈哈。”說完,她又是自己先笑了起來,笑得春花爛漫,笑得雲破天開。
望著她的笑容,北臣驍也笑了,雖然是淡得幾不可聞,但,終是笑了。
溫瞳歡呼的鼓掌,指著他的臉,滿是勝利的雀躍,“你笑了,嘿,北臣驍,你笑了啊。”
他的確是笑了,看到她笑,他怎麼能不笑呢?
溫瞳樂著樂著,臉上的笑容忽然就寸寸斂去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興奮過頭了,好像逾越了什麼,她是客人,該守本分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