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一個,就是三年礦井之下的勞作,吃又吃不飽,三年以後他們出了礦井還是能開槍嗎?再有他們籤的是三年的合同,可如果三年之後礦業公司不放人怎麼辦,這可是幾萬人不是幾百人,在南非那個地方,就是逃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所以你在回電的時候,要把這些情況和伯琮說清楚,不要一下看到這麼多人,就腦子發熱,覺得可以趁此機會擴大人員。越多人越難管理,越多又需要更多的糧餉,一旦管理不好,那麼整支軍隊就會崩潰,到了那個時候之前所有的心血就白費了。我們要擴大,但是隻在自己能控制的前提先擴大,這就像軍隊一樣,沒有足夠的訓練有素的軍官和政委,再多兵也是沒用的,一個不好,還會像二師那樣忽然就叛變了。這個教訓很深刻啊!”
“是的,先生!”二師叛變給復興軍帶來災難性的損失,這是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
“至於輔仁文社那邊,我們可以和他們談談,如果他們願意,那麼可以在滬上談,先和小徐那邊談,如果有什麼小徐那邊解決不了的,那麼可以和我談。等日俄停戰,東北局勢穩定住了之後,我就要離開了。”楊銳想到幾個月之後便要離開這裡,心中頓時有些不捨,他覺得在這裡自己得到了歷練,他不在是之前的宅男了,已經是一個經歷了血與火的革命者。(未完待續。。)
第六章 模式
“先生,這麼快就要走嗎?”劉伯淵說道
“是的,東北的情況要穩定,滬上那邊也是要穩定的。”楊銳道,“淵士,其實現在我們軍隊也好,組織也好,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聲勢,完全是因為我們北上抗俄的原因。這抗擊外敵,是一杆可以吸引所有國人的大旗,但是如果當我們調轉槍頭打滿清的時候,這杆大旗就未必能用了,這個時候,那些只是為了抗擊外敵而加入我們的人,就未必會真的和我們一致,特別是當我們革命的成功率很低的時候,組織裡出現叛徒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我想在今年年底,或者在明年年初在滬上要開一次代表大會,要加強復興會的組織建設,讓所有會員知道在日俄戰後我們要面對的任務,這是一件很要緊的事情,只有在會上統一想法,那麼在以後的革命裡才能獲得成功。”
劉伯淵作為政治部負責人很清楚現在復興會的策略,之前根本不是幹什麼革命,而是透過拒俄、抗俄這杆大旗製造聲勢,並在日俄的戰事裡,左右討好,全力發展鍛鍊自己。真的較真起來,復興會從成立一點也沒有反清過,反而很像是在為清廷出力,幫其驅逐俄人,這也是華興會等人說復興會完全是假革命的原因,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說,復興會此舉只是在磨刀,透過在東北的歷練,軍隊已經有了四萬人,會員不包括軍隊裡的,也已經有三千多人,這在諸多反清勢力中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可是這個龐然大物卻不是完全是建立在反清的基礎上,怎麼樣從抗敵外敵轉變到對內革命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先生,那軍情局該如何?”錢伯琮留在了非洲,使得楊銳的安排無法實現。
“這事情你也先管起來吧。過幾天把計劃報給我,沒有問題的就馬上組建。哦,對了,現在部隊的政委準備怎麼樣了?”實在是想不到什麼人適合情報工作,臨時抽調過來,然後再換人又不好,所以楊銳還是決定這件事交給劉伯淵的好。
“好的。嗯,是,人員是都有了,六期的政治科畢業生前段時間已經回來了。但是他們還沒有和士兵打交道的經驗,東北話也不標準,在隨軍夜校裡培養的那些也還不夠成熟,所以現在他們都在跟著前幾期的老政委學習。”劉伯淵最近都是在忙這件大事。之前忙著擴軍,只著重於軍事建設。但在楊銳擬定的建軍方略裡面,思想建設也是軍隊重要的一環。“為什麼會逃荒?”“為什麼要打仗?”“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未來的新中國是怎麼樣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