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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邊炮兵有沒有得到加強?”林文潛問道,昨天晚上宣佈完命令之後,參謀部又覺得梅嶺關方向還要做加強,以防止完全白刃突襲不果強攻時的火力。
“已經通知下去了。”周思緒道:“給他們加強了一個山炮營,本來是想多加的,但是他們要從西側迂迴。山炮分拆之後騾子好駝,但是炮彈不好駝。每匹騾子也就只能駝二十五發山炮炮彈,每門炮三百發炮彈。這裡就要兩百一十多匹騾子。參謀部的建議還是多駝炮彈,少駝火炮的好。現在15師,三十六門山炮,炮彈兩個基數。接近一萬三千發炮彈。基本上夠清兵喝一壺了。”
嚴州擴軍容易,槍炮也不差,但就是騾子太少,按照編制山地師需要三千七百頭騾子,之前把馬匹毛驢全算上還能達到,但是現在軍隊擴大一半,這一萬多頭牲口完全沒有辦法解決,飛艇是運了一些。但這騾子一升空就亂竄,即便戴上眼罩都不行。運了幾次便不敢運了。牲口不夠,山炮各師就不敢要,運動戰期間,一門炮加彈藥最少要二十頭牲口伺候,一個炮兵營則要四百頭牲口,這對於缺牲口的嚴州是難於滿足的。
一萬三千發炮彈不能算少了,這另外還有一百六十八門迫擊炮,一個基數的攜帶量,也是有一萬五千多發炮彈。林文潛想到此,只是點頭,然後再道:“要是第25鎮駐守那邊的話,那就要再看看內應那邊的情況了。”
內應的事情是政委張承樾負責的,他聞言道:“早前在橫山鎮的時候,已經通知了新軍中的同志,不過為了保密,並沒有說馮國璋一進山就要圍殲,只是讓他們收到暗號後就要出營聯絡,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到暗號,看見暗號能不能出營了。”
軍情局到底怎麼工作的在座的並無興趣,他們要的是有人做內應。林文潛道:“他們有人出來更好,沒人出來那隻能硬打了。”他說完又望向屋外,“現在是陰天,晚上也該是陰天,到時候可要暗無天日了。”
林文潛望天的時候,梅嶺關西面三十里峽川鎮的15師師長張恭也在看天。“氣象那邊怎麼說,晚上要下雪嗎?”張恭問向參謀長劉耀勳。
“氣象那邊說有九成的可能會下,而且溫度估計會在零下十度以下。”劉耀勳報告著這個亦好亦壞的訊息。山溝子裡還是避風的,一旦出了山溝,在平原上可就難走了,雖然八個小時機動三十里並不困難,但是這種情況下行軍將會使得士兵更加疲勞。
“他孃的!”張恭罵道,“老天真是會湊熱鬧的,我們打仗他就下雪。也好,既然下了,就希望那風雪下大些,好讓韃子兵措手不及。對了,先遣隊那邊沒有人聯絡嗎?”
“還沒有!”劉耀勳搖頭,他此時又看了懷錶,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如果裡25鎮的同志沒有出來,那麼我們就按照預定計劃進攻吧。進攻中若是有什麼問題,那就只能是由前線的軍官再做調整了。”
“到時候人都衝進去了,怎麼調整?聽天由命吧!”張恭知道劉耀勳說的是安慰話,山頂不能像谷地那樣派偵察兵去偵察清軍的佈置,由此對敵人佈防瞭解不深。暗黑無光的夜裡,一旦不小心撞到鐵板上,那麼部隊就將傷亡慘重。夜戰,大規模的夜戰,有很多程度就靠運氣的,即便沒中槍,一不小心掉溝裡也有可能犧牲。打了好幾年戰,士兵的傷亡都一直都控制的很好,但這一次張恭確實沒譜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對部隊多年嚴苛的訓練了。
屋子裡冷場了一會,伙房便通知開飯了,張恭便套了個棉衣出去吃飯。因為是晚上有行動,每名士兵只能吃半飽,不過另外加發了一份野戰乾糧,以防士兵半夜餓肚子。張恭只等吃完飯回到司令部,看錶已經是四點半了。便對著屋子裡等著旅團長們道:“好了。估計25鎮的同志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一時間傳不出訊息,這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