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小杏的原身本是落難的千金小姐,琴棋書畫確實是樣樣精通。但如今裡頭的芯子換成了小杏,除了畫畫,別的技藝還真的沒有。而且席況提的突然,只留了兩天的時間準備,她想臨時學也沒有辦法的。
索性她還有一副好嗓子。
臺下的公子爺俱是身份不低,聽下一個節目是新人表演,吃過了山珍海味的他們,再看清粥小菜便有些興味索然。
再一瞧清粥果然很清,嚴冬都過了,還抵不住她滿身的寒氣,縱然眉眼精緻,也教人提不起興致。
然而蘇小杏一開口就把這幫公子爺給震了。
她一張若純白皓雪的小臉兒不帶半點笑意,丹鳳眼兒輕勾,吐字低低:“嫂洗澡,弟無意中闖入,嫂義正詞嚴:你這樣做可對得起你哥?弟羞欲走,嫂又道:你若走了可對得起你嫂子?”臉是清冷,嗓音兒卻透著讓人腿軟的靡豔。
席況拿杯子的手一頓,俊秀的眉峰蹙起。
而他旁邊的俞伯岑卻握拳抵在嘴邊,笑不可抑,這女人,他原先只看中了她的模樣性子,如今看來……
臺上靡軟的嗓兒還待緩緩繼續:“又有一售賣藥物的販子問一婦人:‘你可知,男人用金槍不倒丸的目的為何?’婦人紅著臉思考許久,道:‘想不出來。’那販子立即道:‘恭喜你,答對了。’”
底下在這聲音的渲染下把持不住的公子哥,有的已經開始暢想那“想不出來”的場景了。
席況薄薄的唇線抿起。
膽子夠肥。這些葷話私底下樓裡的姑娘都說過,平日下九流的青樓裡站在門口迎客的那些也保不住天天嘴裡掛著。但正正經經站在臺上說的……
這女人真是長本事了。
“一新婦初夜,新郎不甚在行,將玉杵進進而不動。女呻/吟曰:‘哎喲不好,脹痛!’夫曰:‘拿出罷?’女又呻/吟曰:‘哎喲不好,空痛!’夫曰:‘進又脹痛,出又空痛,汝欲怎麼?’女曰:‘你且拿進拿出間看。’
三個段子說完,底下沒有多餘的聲響,只偶爾從幾個角落逸出一二聲不勻的喘息,引人遐想。
等到小杏欠身行罷一禮,身姿窈窕的提裙下臺,臺下方“譁”地一下炸開了鍋。
“她叫什麼?!”
“我沒記……等等,等等……好像是什麼圓圓還是方方……”
“滾遠,恰恰啼的姑娘都是水字偏旁的名兒,難不成是沅沅、淓淓?”
“管它的,都記下,記下!等散了爺要點她的場。”
“嘁,哪兒輪得到你!本公子也看上了,你們別搶!”
雖說亂糟糟的搶起了人,話裡嘻嘻哈哈的意味甚濃,這些人的背景都有牽連,彼此顧忌,倒不致為一個看著新鮮的女人衝昏了頭。
不過,這已經夠讓某人不爽了。
舒妄言自一片嘈雜聲中風塵僕僕地走進來,他大大咧咧地擠開俞伯岑坐到席況身邊,表情帶了莫名不解:“從南邊走了一趟生意,聽說今天花魁賽就來了,噯,他們瘋魔什麼呢?”
席況黑眸裡寒意漸起,輕輕掃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舒妄言摸了摸腦袋,自己怎麼著了?沒得罪他吧?
這花魁賽若是一局定輸贏,自然體現不出它的重重困難,姑娘們也不能將自己的才藝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一輪投票過了,又挑出前七個,準備下一輪的終選。
“看不出來啊。”瀲灩扭著小腰繞小杏走了一圈,嘖嘖道,“還當沅妹妹是雲漪姐姐那一系的,沒想到竟和勾欄院的那些小女昌婦是一路貨色,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姐姐我的意料。”
“姐姐也是。”小杏神情自然地吐髒:“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賤/人就是矯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