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林面沉似水,金色的短矛扎向他的心口,腳下躲避是來不及的,四面水紋之盾瞬間重疊在一起,擋在在金色短矛的前面。
噗!噗!噗!
連續三聲,三面水紋之盾被瞬間破開,金色短矛暗淡了許多,在第四面水紋之盾上滑開,偏離了方向,命中了薩林的腰間。
薩林感覺自己像是被狂奔的烈馬踹中了一般,金色短矛雖然沒有扎進他的腰,但是這一擊依然讓他內臟震動,再也維持不住魔法,手中的冰箭順勢發出,一道白線更加迅速的飛向苦修士的眉心。
苦修士冷笑,強弩之末的魔法,他是不在乎的。完整的左手金屬手套上神文再度流轉,一把就握住了薩林的冰箭。
噗嗤……
苦修士的冷笑凝結了臉上,冰箭被他捏碎,卻化作一團液體,四下飛射。
酸液濺射,0級魔法。那個被他輕視的魔法師竟然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完成這種複合魔法,金屬手套瞬間被腐蝕得斑斑點點,神文運轉也不再流暢。
薩林癱軟在迷惑之霧裡,席卡跪在地面,武器脫手。皮諾已經橫屍在地,莎拉的救援略晚,蒼紅的軟鞭此刻將重鎧劍士的身體纏繞住,他也沒有了武器,盧卡斯的三角劍飛在半空,莎拉一咬牙,沒有去救援盧卡斯,而是繼續攻擊被蒼紅纏繞住的重鎧劍士。
如果蒼紅死了,那盧卡斯也活不下去,除了苦修士,敵人最強的就是這個重鎧劍士了。
蒼隼傭兵團的小隊面臨全滅的窘境。
苦修士慘叫一聲,卻是被飛濺的酸液射中了一隻眼睛,頓時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音。他痛苦的彎下腰去,跪在他面前的席卡口中繼續唸誦著高加索語,腰間的那把迴旋鏢突然從皮套裡飛出,毫無徵兆的劃了條弧線,在苦修士的左手掠過。
苦修士再度痛苦的呻吟一聲,迴旋鏢切斷了他的手腕,噹的一聲,帶著金屬手套的左手墜落地面。
席卡這才慢慢抬起頭,聲音嘶啞的對苦修士道:“要殺祭司,先殺我!”
她已經再沒有攻擊的力氣了,可是這話說的無比堅決,斷掉一隻手,少了一隻眼睛的苦修士被席卡的氣勢震懾住了,數十年的苦修、祈禱,彷彿都不如席卡這一句話單純,無暇。這個異端,為什麼會這樣?
苦修士的強大來源於他堅定的信仰,只是這一刻,席卡讓他的信仰近乎崩潰。
席卡棍棒上那魔獸的力量和她本人是有精神聯絡的,魔獸被神文加持的手套擊散,她應該也精神崩潰才對,怎麼會這樣!難道神靈也無法降服這個異端?
薩林忍住劇痛,常年使用神秘的家族徽章,讓他對痛苦的承受能力超過了任何人,就算是被所有的負面魔法擊中,他也不會失去知覺或者行動能力,也不去檢視腰間的傷勢,薩林從口袋裡取出狩魔蜘蛛,散去迷惑之霧,一步步走向苦修士。
苦修士單眼失神,似乎沒有看到魔法師向他走來。薩林握住狩魔蜘蛛的前肢,用力捅進苦修士的眉心。堅硬的頭骨在狩魔蜘蛛的爪子面前無比脆弱,苦修士的獨眼頓時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薩林喘息了一下,這一次的攻擊讓他消耗不小,可他沒有時間調整,盧卡斯已經被劍刃槍捅穿,他的三角劍在空中射下,殺掉了一個敵人,這樣的計策,單打獨鬥還可以,面對兩個敵人,卻是死亡的代價。
薩林抬手,也不念誦咒語,連續使用了三個酸液濺射,命中了那個槍劍士。槍劍士的整張臉都被酸液腐蝕,皮肉掉落,放開劍刃槍,拼命的護住臉,卻無法阻止酸液的傷害。
最後一個重鎧劍士已經崩開了蒼紅的皮鞭,重劍橫著拍飛了莎拉,正要先殺掉蒼紅,卻見自己的同伴一一死去,而那個魔法師,竟然還有攻擊能力!
“死吧!”
薩林狂吼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