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怪狗坐落在一個金碧輝煌地宮殿面前。貓頭馬面將張老太婆攙下來。然後推進一座裝飾得非常莊嚴肅穆地衙門裡。衙門上掛著清正廉明地匾牌。大堂正中有一個大大地銅鍋。裡面翻滾著沸騰地油。兩旁站著奇形怪狀地衙役。手裡拿著水火棒。端得是威武無比。
馬面拿來一大桶水。將張老太婆潑醒。她抬頭看見這個陣勢。又嚇得連連尖叫起來。貓頭不由掩住耳朵。皺皺眉頭。
其他地衙役見貓頭不高興。立刻喝起威武地口號來。一個高大威猛。滿臉鬍子。身穿黃袍。腦袋上帶著個珠冠地閻王走了進來。他沉默地坐在高堂之上。用兇惡地眼神看著張老太婆。許久後狠狠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張老太婆此刻已經一團爛泥似地。根本說不出話來。
於是,坐在旁邊一個判官模樣的男人站起來,翻開手中卷冊道:“刁婦張四娘,黃羊村人氏,性格囂張兇殘,善妒多疑,平日裡打人踢貓。搬弄口舌,殘害生靈無數,惡行累累,如今陽壽已盡,捉回陰間受審。”
說完後,那個判官調皮地笑笑,突然伸出舌頭,舌頭長達數丈,幾到張老太婆面前。待嚇得她趴在地上。又如閃電般縮了回去,貓頭趕緊在下面給他做了個正經點的手勢。於是他收回笑容,重新擺出端莊的模樣。
閻王咳了聲:“既然如此,就判她個下油鍋吧,來人,丟她下去。”
貓頭和馬面領命,上前抓著張老太婆就要往鍋裡丟,油鍋冒著高溫,嚇得她又是瘋狂地叫起來:“閻王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啊!!”
“且慢!”判官突然站起來,對閻王道,“似乎案卷有錯。”
於是,張老太婆被放下來,她滿臉蒼白,喘著粗氣,裙子上溼漉漉的,竟是嚇到失禁。
掩掩鼻子,貓頭往旁邊退開兩步。閻王皺眉道:“何處出錯?”
“此刁婦最大的惡行是逼死了媳婦馬氏,因此才要下油鍋,可是……目前……好像時間有些失誤,她媳婦應該是兩年後才死的。”判官有些猶豫。
張老太婆聞言,立刻瘋狂地叫起來:“我媳婦還活著!沒死沒死!”
“不如算了吧,”判官討好地說,“反正兩年後就被逼死了,早死晚死都一樣,照樣是她的罪。”
“不是!我還沒有逼死媳婦!請高抬貴手啊!”張老太婆鼻涕眼淚哭得滿臉都是。
閻王思索許久後,終於再次一拍驚堂木道:“既然出錯,陰間也非不講道理地地方,暫且讓你還陽,待兩年後媳婦被逼死時再拉你下油鍋。”
“不會死的,她不會死的。”張老太婆得赦,一個勁地磕頭,又問“如果她兩年後沒有死,我還要不要下油鍋?”
“廢話,既然沒逼死人,按罪頂多是打頓板子,怎麼下得了油鍋。”判官不屑地揮揮手,“如果積善多,還能赦免,不過我看你是沒什麼善事地了。”
“有……有,將來一定有。”張老太婆滿額冷汗。“帶走!”閻王冷冷下令,甩甩袖子退出公堂。
又是一陣醉人香味傳來,張老太婆再次昏昏入睡。
貓頭,也就是我終於放心地將貓腦袋變回普通妖型,用腳尖碰了幾下她,確認已經入睡後,吩咐旁邊的馬妖羅馬道:“你將她搬回去就沒事了。”
羅馬非常鬱悶:“她尿了褲子,我已經將她搬過來,現在才不要碰她,讓別人幹吧。”
後面幾個幫忙的也跑了出來,小茶拿著從羅剎處借來的芭蕉扇,幽怨地說:“我今天都扇了老半天風,送她回去這事我不幹。”
小紫拿出手帕掩著鼻子說:“我放出會發光的紙蝴蝶去開門,又提供讓人昏迷的香粉,所以剩下的事我不幹了。”
判官少眾也走下來,攬住小紫說:“我要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