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青色長衫,溫潤的面容對她輕輕一笑。
最近苦練的輕功終於派上用場了~“非凌,身體好些了麼?”“非凌,來看我啦,有沒有想我啊?”“非凌,你的鳥鳴學得不錯…。”她就像個老媽子把他上上下下觀察了一遍,確定他沒有不是逞強出門之後,帶著不便運功的他飛入了沈府。
沈府的後院鳥語花香。小曼就像糖粘豆一樣掛在尚非凌身上。也許是因為他曾經病到彌留,她特別怕一分心他就飄走了,只要有機會,兩個人就像長到一塊兒去似的。
每個男人身上都會有一種獨特的味道。有的是帶汗味的男人味,有的是帶點奶香的味道,有的是帶菸草香的滄桑味。靠在非凌日漸結實的肩膀上,小曼感覺到一陣似有似無的淡香混合男人特有的味道,感覺那樣安寧,害得她把鼻子貼在他衣服上聞了又聞,癢得非凌“咯咯”輕笑起來。
“咳咳,”一陣不大滿意的咳嗽聲傳來,沈謙穿了一件老夫子款式的正兒八經的長袍,異樣地看著他們保持著黏在一起的姿勢。他以拳掩口假模假樣地又咳了一聲,忿忿的,“光天化日之下,還請公主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免落人口實。”然後以不大自然的姿勢轉身,離開。
小曼奇怪地看了一眼非凌,兩人哈哈大笑。
沈謙睡眠不足,一大早起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不覺有些惱。女人自己白痴也就算了,還把人丟到他府裡了!罷罷罷,當作沒看到,誰讓她比自己大呢?!(作:你說的是哪個“大”啊,有很多種假設哦~沈: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
反正,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
晚上,小曼坐在院子裡納涼,搖著扇子怎麼都覺得熱。也對,如果回現世就能穿短袖短裙了,不用從頭到腳包個嚴嚴實實,熱到快中暑。想來想去,她決定拿出她讓月露改裝、並承諾只在自己房裡穿的“終極法寶”――一條短袖及膝的連衣裙。白色輕紗的料子,胸開得不算低,除了手臂只露出小腿,在現代也可以算是保守的那種,不過在這裡…只要不讓她那兩個丫環看見就行,不然耳朵又要生老繭了。
換完衣服走出房門,果然神清氣爽很多。繼續回院子納涼吧,反正這會也沒什麼人會來。
夜風涼涼的拂動著她身上白色的紗,她伸手整理被吹亂的發,卻發現沈謙呆呆地站在那裡,望著天,潭水般的眼眸略帶無助。
咦?這個小小的老八股在幹嗎?膜拜天?小曼抬頭看看天空,除了星星月亮什麼也沒有啊!她忽然想起一個笑話:有天一個人走在路上,看到有個路人抬頭望著天空,於是出於好奇他也抬起頭看看有什麼東西;然後路過的人一個又一個跟著他們抬頭琢磨到底大家在看什麼?須臾,第一個抬頭的人低下頭來,奇怪地問大家:“你們在看什麼?”“那你又在看什麼呢?”第二個人問他。“我出鼻血了,這是止鼻血啊!”
所謂的從眾心理。沈謙這小子不是想耍我吧?!還是先下手為強。小曼躡手躡腳地跑到他身後,一下捂住他的眼睛,用怪里怪氣的聲音說:“猜-猜-我-是-誰?”
沈謙沒有練過武,當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多了個人,“何人開本大人的玩笑?小心我治你的罪!”他的聲音很冷靜,但小曼仍然捕捉到剛蒙上他眼睛時他極其輕微的一顫。
她放開手笑嘻嘻地看著他,“哦?那沈大人要治民女什麼罪呀?”
他氣惱地看著她,“下官不敢。”忽然又臉由白轉紅,用手捂住眼睛,“女子的衣著要得體,你貴為我國公主,應當以身作則…XX”(自動過濾教育的話N字)
她低下頭看看自己,“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啊!天氣這麼熱,難道大人希望我昏倒在您府裡嗎?還有,如果大人真的不敢看,就把手指縫也合上吧!”
好笑地看著他又羞又惱的臉,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