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伸出手指,輕輕搖了搖。
「你還不明白?這東西,是你的女兒自己弄出來的,最後傷了她自己,那就怨不得別人。只能怪她沒有本事。」
他聲音微沉,帶著上位者絕對的尊貴,讓人不敢反駁,也無法辯駁。
「這裡,是三國交流大會,你若是忘了,那麼我可以提醒你。在這裡,比賽是絕對的王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任何人都有權利反抗,也有權利攻擊。難道只允許你的女兒去虐殺別人,卻不允許別人反攻嗎?」說道最後他的聲調微沉,顯得越發清貴不可侵犯。納克蘭國王心頭慌亂,想要開口反駁,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成了現在的樣子,他對於煦凝是很有把握的,她的實力,絕對是佼佼者,而且這神火,是世所罕見的寶貝,人人羨慕,誰曾想會造成現在的場景?
他無法辯駁,卻又不甘心,難道自己女兒受的這些凌辱,便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他最清楚不過這三國交流大會的廣泛性,不超過三天,肯定人盡皆知!到時候,煦凝還怎麼做人!
但是他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軒轅夜瞥了一眼,似乎沒什麼興趣多言。「況且,她其實裡面還有著一件中衣,倒還沒有到你所說的那般程度。」
納克蘭國王心中更加抑鬱。
是,裡面是還有衣服,可是那衣服也是爛的,還不如……!
「越大人此言差矣!」
柳承修忽然站起來,看向軒轅夜,即使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不凡身份的人,柳承修也依然面色不變,臉上帶著一貫的驕矜和孤傲。
軒轅夜神色清淡:「我什麼時候,允准你說話了?」
柳承修一下子氣短,心中不平,強自忍了。
「在下柳承修,八品煉藥師。也是煦凝的老師。想必,在下還是有著說話的資格的。在下認為,這件事情,鳳長悅必須要受到懲罰。否則任由如此下去,只怕越發的囂張了。而大會之上的風氣,只怕也會被帶歪。」
軒轅夜忽然輕笑一聲,讓柳承修不自覺住住了口。
「我說了,你沒有資格說話,那麼,你便沒有資格。」不去看柳承修一瞬間青紅交加的臉色,也不看納克蘭國王憤憤不平的模樣,更不看眾人此時投來的異樣的目光。軒轅夜緩緩站起身,看向鳳長悅。
「悅兒,你有什麼要說的?」二人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遙遙相視。
短暫的沉默之後,鳳長悅忽然揚起一抹笑。
這笑容淡淡,卻帶著唯獨對他的繾綣。
她一身黑衣,如同他以往穿得那般,深沉莫測,脊背挺直,腰身纖細,像是永不彎折。
她負手背後,微微抬起下頜,和他四目相對,聲音若玉石相擊,一點點的敲到他心裡。
「因為你在這裡,便沒有人有資格,穿這一身白衣。」
因為你在這裡。
鳳長悅簡單一句話,便讓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無論這句話究竟有幾個意思,現在都是最好的理由。
因為軒轅夜,也是一襲白衣。
眾人自然不知鳳長悅的意思是自己的男人自然便應當獨一無二,別人一概不準,卻也覺得上面軒轅夜一身白衣,下面桑煦凝穿著,的確有些不倫不類。軒轅夜穿著,長身玉立,清貴無雙,而她,在這份清貴灑然的映襯之下,確實失了幾分韻味。
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自然全憑軒轅夜。
便是納克蘭國王,以及柳承修,都是臉色一白。
而桑煦凝,也是微不可查的身體僵了一下。鳳長悅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
「再說,賽場之上,本就只有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