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棍就要打,被尚九城制止住。
“算了,也許是譚先生忘記了,給他時間讓他想一想。”尚九城看了一眼戴天明,隨後說:“天明,你去把那雲飛給我叫來。”
戴天明答應著,走出刑訊室。
一名特務走進來報告:“站長,勞軍團的馬團長來了,在您辦公室。”
尚九城走到門口,轉過身瞥了譚浚一眼,告訴沈騰先不要給他用刑。
馬越在尚九城的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尚九城快步走進辦公室,連忙招呼馬團長坐下。
“尚站長,您抓了我的人?”馬越劈頭就問。
“他是共產黨。”尚九城點點頭。
“就因為拍了幾張照片?”
尚九城將桌上的一摞照片丟給馬越:“不僅僅是幾張照片那麼簡單。”
馬越看了看照片,滿臉期待地問:“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尚九城冷笑著:“找出他的同黨,然後送他們一起下地獄!”
馬越急了:“這個人可是二廳徐副主任的內侄。”
尚九城:“是嗎?可我尚九城根本不在乎這個。”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尚九城不允許任何一個共黨分子活著走出我的視線。”
“好,我看你怎麼和國防部交代。”
“我說過了,我尚九城不在乎。所以,我勸你不要再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兒了。馬團長,我警告你,如果你在這件事兒上扮演了一個讓我覺得討厭的角色,那麼,我可就要追究你容留共黨竊取江防情報的責任了。”
“我容留共黨?你有證據嗎?”
“我要讓你明白,在這個非常時期,一條人命的事再大,它也是小事兒;長江防禦的事再小,它也是大事。”
馬越見跟尚九城糾纏不清,走到電話跟前,要通了二廳徐副主任的電話,跟徐副主任說明了情況,隨後將電話遞到尚九城跟前。
馬越口氣很硬:“尚站長,接個電話吧!”
尚九城拿著電話聽了半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是,我馬上放人。”
放下電話,尚九城轉頭看著馬越,有些無奈地說:“半小時後,你可以把人帶走。”
馬越疑惑地問:“既然同意放人,為什麼要等半個小時?現在不行嗎?”
尚九城不悅地說:“不行,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
馬越拂袖而去。不一會兒,戴天明帶著那雲飛走進來。
尚九城吩咐道:“去,把那個攝影師放了。”
戴天明有些不解:“放了?”
尚九城冷笑了一聲:“對,馬上給他放了。”
戴天明領命走了。尚九城看看那雲飛,裝作關心地問:“怎麼樣?日子過得還好嗎?和依梅相處得怎麼樣?”
“很好,都很好。”那雲飛匆忙應答著,“報告站長,這幾天往來電報都是事務性的常規電報,沒有多少價值。”
“這個楚荷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想知道的是花海流連計劃和那個不死鳥。”
“花海流連計劃是華中工委制定的絕密行動,只有少數高階諜報人員掌握,我一時還弄不清這個行動的全部內容。不死鳥歷來行動詭秘,很少有人能夠掌握他的行蹤。不過,站長您放心,我一定儘快將情況摸清楚,然後再向您彙報。”
尚九城點了點頭,走到窗前,看見譚浚踉踉蹌蹌地走出樓道,站在院子裡喘息著。
尚九城從槍櫃拿出一杆長槍,向那雲飛招招手:“過來。”
那雲飛走到窗前。尚九城詭異地問了一句:“你的槍法怎麼樣?”
那雲飛不明所以,答道:“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