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鎮權,到底怎麼一回事?”單可薇的怒火被他臉上的嚴肅給打亂了,隨之而起的是更大的疑惑。
單璽皺起眉回想,“是個瘦高的黑人叔叔,長得……”歪頭苦思。
“權,這個我來清查,屆時再讓小璽指認會比較容易。”
湯鎮權把槍校收整,“小璽,這把槍爹地要先帶走,因為快遞叔叔送錯包裹了,這不是爹地給你的生日禮物,明日我會請快遞公司再把禮物送來的。”解下手套,他摸摸女兒的臉龐。
“可是……”她有些失落。
“乖。”他親了她的左臉頰,起身和馬特一前一後風馳電掣的走了。
單可薇急急的眼下樓,在草坪前喊住他,“湯鎮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把包裡誤送到潘芭杜來了。”
“這槍不是你要送給小璽的?” ,
“不是,我雖然答應小璽學射擊,但絕不可能在她才八歲的年紀就送她槍枝。”
“可薇,這件事情有點弔詭,我想還是先讓我們初步循線調查,至少得先釐清事情的大概。”馬特說。
“鎮權,這……”她的臉顯露出無比的擔心,她真的好怕什麼不祥的事情又要降臨了。
湯鎮權跨步上前,托住她的後頸,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放心,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不要擔心。”
說完,他和馬特即刻趨車離開,單可薇糾結雙啟地望著他們遠去,擔憂不曾減少一絲。
關傳雍站在藝廊的長廊底端,望著面前的那幅水墨畫,躊躇滿志的他心裡卻掛念著一個人,為什麼她不再上門來了?是氣極了還是怕了?
他在心裡默默倒數,當他數到零時,即刻轉身朝辦公室走去,不假思索的抓起
桌上的話筒直撥潘芭杜的電話。
她不來,沒關係,他可以主動找她,或者使點小手段死纏爛打,當然,派翠西亞一定會厲聲指責他的。
無妨,反正君子當久了也會膩,偶爾當當小人也不錯。
?喂,我是觀點藝廊的關傳雍。”
電話被端的派翠西亞一聽到他的聲音,像是碰到燙手山芋似的,當場把電話扔回,硬是掛了它,然後神色有異的問到一旁去。
“該死,他怎麼會打電話來?”聽見他的聲音,她就想起那天網球場的意外,整張臉無端漲得通紅,一方面因為害羞,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生氣,羞的是他們竟然光天化日下吻了彼此,生氣的是他竟敢這麼對她!
單可薇還沒把腳跨進主宮殿大廳,就看見派翠西亞口中喃喃有詞、神情緊張的模樣。
桌上的電話響了,她卻理也不理,嘀嘀咕咕的故作忙碌,一雙手東摸西摸就是不摸上話筒。
“派翠西亞,電話響了不會接嗎?”
膽大包天的她置若罔聞,氣得單可薇索性一把抓起話筒,“您好,潘芭杜,很高興為您服務。”目光如刀劍般,一刀一劍的砍向派翠西亞。
“我是觀點藝廊的關傳雍,請問派翠西亞在嗎?之前她曾與我洽談漢朝下卷式琴幾的收購事宜,可她卻遲遲未再與我聯絡,我想要再一次當面跟她詳談。”
雖不敢接關傳雍的電話,但鴕鳥心態的她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不僅偷偷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單可薇,耳朵也高高豎起,試圖偷聽他們的對話。
想躲,可沒那麼容易!我單可薇才不讓你派翠西亞好過!放下話筒同時也一併按下免持對話的擴音鍵,存心讓她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關先生,您好,我是潘芭杜的負責人單可薇,很抱歉,派翠西亞現在不在位子上,如果是要談收購事宜,不知我是否有這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