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師的課很專業,但其實對於選手們來講,這麼專業的課程,可並不是那麼好消化吸收的。
專業課不僅和觀眾有壁,和選手們之間也存在著壁,以至於兩天的課上下來, 陳怡寧的腦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不行了不行了,這兒的每個字我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陳怡寧舉著筆記本,她的筆記記得很認真,但是沒什麼用。
就這些知識點, 能轉換成經驗的比例大概就……十分之一?
什麼音域, 什麼音階,什麼節拍, 什麼真假聲……
陳怡寧就覺得滿天的麻雀在嘰嘰地叫,第一次後悔平時沒有多看春晚,至少看了也能培養出一點藝術細菌,不至於龔老師唱經典歌曲的時候,她只會“哇”地說一句“好好聽”。
腦子這玩意兒,真的各有各的天賦。
唐寧記不住舞蹈動作,記樂理理論知識倒是過目不忘,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所以每每到這個時候,陳怡寧就特別希望唐寧能把腦子分一半……不,不是腦子,是記憶能力,陳怡寧不要腦子。
算了,已經語無倫次了。
相比於陳怡寧的糾結,胡粒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但是胡粒的問題不在樂理這個知識點,她只是單純的中文不太好。
她學過中文,但畢竟不是母語, 短時間大量的詞彙並不能夠第一時間理解, 還必須得唐寧幫她翻譯一下,才能夠明白某些特定詞彙。
“哎……”
陳怡寧在上鋪嘆氣,胡粒在地鋪上打滾,看得出來她們倆都很艱難,也不知道明天的日子該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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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課程太難,今天的陳怡寧無心打遊戲,童遙看她一直沒上線,還給她發來了視訊通話邀請,而得知原因之後的童遙毫無同情心地對陳怡寧發出了嘲笑。
“這兩天上的課比我們以前簡單多了,現在才是基礎。”
龔老師目前講的還只是樂理知識基礎,還只是發聲,不是唱。
童遙一想到他們出道之前經歷的那些魔鬼訓練——
“吶吶吶,給你們講講我們以前練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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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遙這話一出,大家都湊了過來,連唐寧也不例外。
當初裴元野參加訓練的事唐寧知道,但是那是封閉式選拔,唐寧只知道裴元野去幹什麼,但從頭到尾都沒去過,對於訓練的內容,她也只是透過一些採訪才瞭解了邊邊角角。
想讓裴老師講這些故事,唔,以裴老師言簡意賅的風格,唐寧覺得自己聽不到什麼有意思的,所以唐寧從來也沒問過,但現在童遙講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陳怡寧把手機放在床邊,以保證大家都能聽到童遙的聲音,而童遙在清了清嗓子之後,一本正經地講起了當年的慘事。
“這幾天上課一直都有講音域對吧?然後呢,我們四個人的音域也差不多就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區間,聲部基本都有。”
“比如,野哥的聲音偏低,他可以降到low c以下,所以我們的歌一般都是從他開始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