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裴元野的質問，唐寧繼續齜牙咧嘴地反駁。
“我記住了教訓，可教訓它沒記住我啊！”
“……”
洪導的頭毛大概保不住了。
可憐的洪導看著眼前這一幕，眼前一黑，差點沒背過氣去。
還好旁邊有個小卓，把生死一線的洪導給拉回來了。
“洪導，您過來是找野哥有什麼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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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並不知道跟拍師那一段，他把事情簡化到“唐寧受傷，野哥帶她回來冰敷”，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多的聯想。
洪導被他這麼一問，回神，然後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
他看著裴元野給唐寧冰敷時那格外嫻熟的手法以及剛剛才發生的對話，有些混沌的腦袋此時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嗐！都怪今晚的那杯紅酒！
假酒害死人！瞧瞧，他都腦補了些什麼東西！
洪導不自然地低聲咳嗽了兩聲，把眼前的情景和發生過的事情全捋了一遍，隨後有些謹慎地開口。
“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
“……”
“……”
房間裡其餘三個人，皆是沉默。
裴元野沉默是因為，他話少，不想說更沒什麼需要解釋的。
唐寧是覺得有點小尷尬，因為洪導之前透過陸之昂聯絡她的時候，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洪導自己和裴元野的關係。
小卓的沉默則是……
他作為一個小小助理，大佬們氣氛如此僵硬，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
最終，還是裴元野打破了沉默。
他放下了手上泡過冰水的毛巾，用指尖輕輕地按了按唐寧有些發紅發腫的腳腕，頭也不抬地說。
“洪導，我曾經跟您提過的，我家的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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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惡魔，這是個只存在於某幾個人之間的稱呼。
一年前，有人託洪導搭線，想和裴元野發展一下超友誼的關係。
洪導想著裴元野的年紀也不小了，平時著實高冷得不像能找得到女朋友的人，所以洪導就本著中年人的熱情當了回媒人。
可惜，不管洪導怎麼吹對方，裴元野都不為所動。
洪導不死心，他開始把男人最感興趣的詞全往那人身上堆。
“你知不知道，人家這女孩可是小惡魔型別的，特撩人，最適合你這種冷淡的，絕對能讓你……”
洪導的話說到正興頭，裴元野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事後，裴元野給洪導的微信發了條訊息——【我家有個小惡魔】，隨後把洪導的微信拉了七天的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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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野不近女色的本質，是不近唐寧之外的女色。
而不管唐寧是什麼樣子的，對裴元野而言，她都是那個唯一打動他的人。
也不管唐寧此時是否在他身邊，他都從未停止對她的愛戀。
洪導那一次的做媒以失敗告終，如今舊事重提，洪導把當年的話從頭到尾再琢磨一遍……
抱歉，沒忍住，洪導又薅了一把自己那已經不多的頭髮。
“你你你——”
洪導衝著裴元野，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視線轉到唐寧那兒，唐寧嘿嘿地笑了兩聲，洪導像個氣球似的，充滿了氣，又瞬間洩了個乾乾淨淨。
他往床邊一坐，自暴自棄地道。
“你們倆，一起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