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個軟綿綿的大枕頭,雖然不可避免受了點痛,好歹沒有傷上加傷。
寧禹疆看它齜牙咧嘴的痛苦模樣,幸災樂禍之情溢於言表,很不厚道地取笑道:“看你這麼活潑,我就安心了!阿土仔,你很有做看門狗的天賦哦,夠警惕!哈哈哈!”
阿土仔除了傳送幾個表達出離憤怒的眼神,別無他法,心中暗暗把她從頭到腳罵了一遍。概嘆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被一個既不溫柔更加不夠善良的臭丫頭救了。
吩咐小二送來一盤溫水和布巾,寧禹疆解開阿土仔身周藏影術化出的藍色光球,取出準備好的外敷內服傷藥,挽起衣袖笑眯眯道:“好啦!姐姐給你洗白白換藥!”
阿土仔渾身一緊,雙眼充滿戒備地看著她,一身狗毛齊刷刷豎起,全身上下展示出強烈的拒絕姿態。
不過寧禹疆不接受拒絕。
十分熟手地取過繩子幾下綁住它的嘴巴,寧禹疆得意笑道:“想咬我?哼哼!沒門!這麼害羞,你是公狗嗎??放心啦,我給很多狗狗洗過白白,不會佔你便宜的。看你這個樣子,髒死了,不洗乾淨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一邊說一邊利落地將之前塗到它身上藥膏抹去,拿乾淨的溼布巾把它身上的汙垢血跡擦乾淨,小心避過四肢骨折扭傷的傷處,將它從頭到尾仔細擦了一遍,連某些不雅的重點器官附近也沒有放過。
阿土仔重傷乏力,行動不便近乎殘廢,無法反抗地任她擺佈,如果不是全身覆蓋了厚厚的狗毛,估計已經羞惱成一隻發紅的大蝦。
最最可惡的是,寧禹疆在替它擦肚皮的時候還一邊分享自己過去的豐富“工作經驗”:“果然是小公狗啊!你運氣好了,以前我當義工的時候,在街上找到流浪狗,都要帶去獸醫院喀嚓掉的,就是閹了!不讓它們繼續到處找狗MM,生下一大堆小流浪狗。”
阿土仔聽得全身發抖,不知道是氣的、羞的還是怕的。好不容易這受刑一樣的“洗白白”終於完成,寧禹疆快手快腳地把該上的藥上好,這才鬆開它的嘴巴餵它吃傷藥。
寧禹疆身上帶的藥都是水瀟寒的出品,品質上乘,藥效在仙族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極品,阿土仔知道形勢比人強,雖然羞憤欲狂,依然咬牙切齒地乖乖吞下藥丸。
這麼折騰一陣,阿土仔不得不承認,雖然過程令人很不愉快,但是結果卻是不錯的。本來它估計自己身上的傷要復原,至少要一兩個月,現在看來,很可能半個月不到就可以完好如初。
寧禹疆打發小二把房間裡的水盤和髒掉的布巾弄出去,又開始擺弄新買回來的手提籃,往裡頭墊了厚厚的棉墊子,然後小心地把阿土仔挪到籃子裡安置好。
“這裡就是你暫時的窩啦,我在這裡不能停留太久,等我辦完了事,估計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找人把你送回家!”說到這裡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小狗的真正來歷,於是又道:“你是犬族的吧,能變化成人的模樣嗎?能說人話嗎?”
阿土仔瞪大一雙狗眼,一人一犬,大眼瞪小眼。寧禹疆道:“好吧,看你一個笨笨呆呆的樣子,一定是不懂說人話的,我問你問題,對的眨眼睛,不對的就不眨,好嗎?”
阿土仔忽然覺得,落在她手上跟落在黃金甲手上其實差別不大,黃金甲虐待它的身體,眼前這個虐待它的心靈。
想了想,終是不甘不願地眨了眨眼睛,表示答應。
寧禹疆開心地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誇獎道:“乖!至少還聽得懂人話,不算笨得徹底!”
“……”阿土仔沒力氣生氣了。
“你是犬族的犬精?”
阿土仔堅決不眨眼,就算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也決不能自降身價說自己是低賤的精怪。
“不是嗎?那你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