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很久,他才教我畫這個血符。”
土思徹極少提起他的父親土明瑞,甚至知道土明瑞被殺的真相後,也並不怎麼激動,可以想見,這兩父子的關係實在不咋滴,用形同陌路來形容都並不誇張。
寧禹疆好奇地湊上前去,卻見箱子裡放著一支素雅的白玉簪,簪下壓著一塊淡紫色的絲綢手帕,上面用深紫混銀絲的繡線,繡著兩個古字“紋紈”。繡字的人年代久遠,字型與現在的也頗有不同,幸好土思徹從小受過嚴格的教育,辨認了一下終於認了出來。
“看來這位族長,還是個多情之人呢,這紋紈十之八九是個美人!”寧禹疆雖然滿腦子暴力,但偶然也有不少殘餘的浪漫細胞冒出來。
土思徹從前曾經仔細看過這個宮殿的壁畫,把玉簪與手帕放回原處,合上箱子,然後指著牆上站在族長身邊的一名侍女道:“多半就是她了。”
“你怎麼知道?”
土思徹指指牆上的一幅幅壁畫道:”你看,從第三幅族長長成少年起,每一幅圖身邊都有這個侍女,直到倒數第二幅,這個侍女躺在床上,似乎是去世了。”
寧禹疆湊上前去一看,果真如此,牆上幾十幅壁畫,有這位族長斬妖除魔的,有他舉辦或參與的各種盛事,卻獨獨沒有成婚這一人生大事的壁畫。
看到這裡,寧禹疆扭頭對土思徹道:“你是他的嫡傳後代對嗎?”
土思徹被問得十分錯愕:“自然是啊!”
“哼!這個三心兩意的傢伙!還以為他多深情呢?”寧禹疆一臉的不爽,站直身子道。
“為什麼這麼說?”土思徹有些不解。
“他沒有畫成婚的壁畫,而那個侍女由始至終的就是個侍女,事情不是明擺著麼?他心裡喜歡那個叫紋紈的侍女,可是後來卻娶了別的女人,所以連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都沒畫在上面!既然他有你們這些後代,他一定有兒子,如果是他跟侍女生的,他肯定會很高興畫到這裡。現在娶妻生子的壁畫都沒有,可以想見,他的兒子一定是跟他娶的夫人生的,說不定還不止娶了一個,哼哼!真是沒追求的傢伙!”
土思徹道:“一個侍女,又怎麼有資格正式嫁予仙族族長?他也是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個屁!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娶,還要把自己當種馬,跟一堆自己不愛的女人生小孩,這樣還當什麼族長,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一塌糊塗,就知道藏著簪子手帕懷念,真失敗!”
土思徹被說的很是鬱悶,這個小惡女當著他的面數落他的祖先,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啊!
寧禹疆一抬眼看到土思徹的神情,也知道自己這麼幹太不厚道,訕訕地撇過臉道:“不是還要找裂原魔君嗎?再逛下去都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了!”
她也是說這話的時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是要下來抓大魔頭的,不是下來旅遊觀光的,真是汗啊!都怪土思徹,簡直把自己當導遊了!
201 窮途末路
土思徹在進入地宮之前,早就已經準備好找尋裂原魔君的方法,一手拉住想繼續往前走的寧禹疆,道:“你為我護法,我可以用法術試探一下他們大致的位置。”
寧禹疆一想,對啊!這裡附近都是土,正是土族仙人的地盤,他們要找人自然不用像自己一樣到處亂轉,不過這個混蛋怎麼現在才提醒她呢?!
“你不早說!”寧禹疆很直接地白了他一眼,盤膝坐到他身邊,催促道:“你快點兒啦!”
兩人難得有機會獨處,土思徹雖然記掛著裂原魔君與風妍語的事情,但下意識裡還是想跟寧禹疆多相處一陣,可惜遇上的偏偏是她這種神經過度粗壯的野蠻少女。
土思徹心中鬱悶,但還是盤膝坐到大殿中間,口中唸唸有詞,寧禹疆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