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很可能會傷害到寧禹疆的魂魄,到時的後果之嚴重,簡直是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
劇痛彷彿無休止地折磨著寧禹疆,正常來說,痛久了就會開始神經麻木,但是現在的這種痛,彷彿連綿不絕,而且每一次的痛法都不一樣,簡直比什麼十大酷刑要恐怖百倍。
“出!”六長老忽然暴喝一聲,寧禹疆驟然覺得身上一輕,所有的痛覺全數消失不見,好像從不曾痛過一樣,但是身體的感覺很奇怪……覺得似乎整個人要融化飛散一般,找不到絲毫著力處,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寧禹疆用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究竟自己怎麼了,卻見到眼前不遠處赫然躺著另一個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麼?
好奇地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已經沒有手,現在之意一團無形的靈體。還想再瞭解清楚其他情況,記憶中忽然湧出無數畫面,寧禹疆茫然的任由這些畫面如潮水般把自己淹沒,一幅幅畫面從陌生到熟悉最後與本來的記憶融為一體——這些都是屬於風靜語的記憶!從她出生能夠記事起到她“身亡”為止,清楚之極、完整之極!
奇怪的是為什麼不遲不早,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本來對於風靜語這個身份的隔閡與陌生,因為這些記憶的湧入慢慢消融,她就是風靜語!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認同這個身份。
陷入混亂之前,寧禹疆唯一想到的是——真是虧大了!早知道這些東西會回來,就不用花百年壽數去三生殿換百年記憶了!
在六長老看來,施法的過程不過是短短一瞬,在寧禹疆的感覺中卻是度過了風靜語五百多年的一生般漫長,而在水流觴看來,感覺也差不多,同樣是漫長而又煎熬。
寧禹疆的魂魄已經從肉身上成功分離,一團透著淡藍熒光的煙霧一般懸浮在大殿的上方。六長老念一聲口訣,大聲道:“去!”
一股大力帶著魂魄就往地上李菀菀的屍身而去,眼看著就要從她的頭頂沒入她的體內,正當六長老與水流觴屏息靜氣等待施法的結果之際,忽然那團淡藍的煙霧翻滾起來,一下掙脫了六長老的指引法術,在半空中停留了一陣,反轉方向撲向寧禹疆的身體。
這一下大出兩人意料之外,六長老還未想到要如何補救,那團淡藍的煙霧已經消失在寧禹疆的頭頂。
而寧禹疆也陷入了昏迷……
水流觴顧不得其他撲上前去抱起她,她的身子溫暖,呼吸正常,甚至脈搏也依然穩定地跳動著,只是兩眼緊閉,任由水流觴呼叫了幾聲,依然一動不動。
“怎麼會這樣?”六長老大惑不解,之前明明一切順利,為什麼寧禹疆的靈魂沒有附身到李菀菀身上,反而回到了寧禹疆的身上?
正當兩人一個著急,一個迷惑之際,殿門被一把推開,土思徹、毓秀童子與水成壁一臉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
六長老時先派了人在正堯殿外圍把守,以免有人闖進來影響施法,但是土思徹這個既定的土族族長,侍衛們自然是不會攔阻他的。
“你們究竟在做什麼?!”土思徹一眼見到昏迷在水流觴懷中的寧禹疆,心頭一顫,幾乎失去理智。
毓秀童子一把撲上前去把寧禹疆自水流觴懷中奪去,重複了一遍水流觴的動作快速檢查過她的生命跡象,抬頭驚問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昏迷不醒?”莫非他來遲了一步?
他被寧禹疆偷襲施法弄成昏迷,但是失去寧禹疆的恐懼令他的意識提前衝破了法術的禁制,竟然不到一個時辰便清醒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衝過來阻止寧禹疆離開,水成壁自然不肯放他走,寧禹疆既然要用這種手段把毓秀童子留在這裡,必然有她的道理。
毓秀童子的法力比起水成壁高了一截,但是要一出手就剋制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