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激昂氣概。他忽然想起那個囂張狡詐的風族小族長說過的話,只要他們說出解決惡靈的辦法,仙魔兩派都不會追究前事,會將他們奉若上賓。
他當時聽到這個條件覺得十分氣憤,現在卻打心裡希望對方仍願意實踐這個承諾。
水流觴這時也現出身形,剛才夜焰負責正面進攻,而他則負責在這裡佈陣確保困住五盟中願意投降的人,並控制周圍水域,防止有人脫逃或向外報信。
他布好陣後就將注意力投射到周邊海上,直到夜焰揪出了島上藏匿的所有人,確定再無漏網之魚,這才回到島上來。
沒想到一回來便看見夜焰狠下殺手,一舉殘殺十多名拒不投降的五盟中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夜焰畢竟是魔主,雖然在寧禹疆面前很好說話,但不代表他對別人也會這麼好脾氣。他下手殺人一來是要鎮住這幾百名俘虜,二來是故意殺給水流觴看的,仙族人最講仁義道德,他倒要看看水流觴看到他大開殺戒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水流觴因此而向他發作,那就更好了,他正好有理由好好修理他一頓!
水流觴確實很不高興,不過並沒有如夜焰所想的當場質問他為何肆意大開殺戒,只是面上又更冷了幾分,硬聲道:“白精白靈傳信來說水族的人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這些人暫且押回水族看管吧。”
夜焰冷笑一聲道:“隨便。”有人負責押送五盟的俘虜,正好省了他的事,等水族的人到了,他答應寧禹疆的事就算完成了,正好先趕回去見她,跟蹤木華青這段日子,他沒有一天不在想那個女子。
就讓水流觴這小子留在這裡慢慢收拾手尾吧。
木華青見到水流觴,心中五味陳雜,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他兩次落入這個水族少年手中。不說那個強大得離譜的三界第一高手魔主夜焰,就這個少年人不過才百多歲,修為已經足以令他這個五盟高手汗顏。
明明他們五盟才是仙魔兩派精英的後裔,為什麼他們竟不如這些當初被淘汰的“劣等”仙族與妖魔族的後人?!
明明他們用盡心力延續先人的“智慧結晶”,保留著先人各種修煉的秘法傳統,為什麼會不如這些每過萬年就被惡靈清洗一遍,所有東西幾乎都要重新開始的野人?!
不過就算再多的不服又如何?他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已經被人一鍋端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木華青忽然想起萬里之外正在計劃著與金族合作的幾個同伴,難得這次的合作異常順利,金澤立那個沒骨頭的輕易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可惜這樣的順利來得太遲太遲……五盟金、水、火、土四系首領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斷了後路,孤軍深入了吧。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怪只怪他們太貪心,如果一開始選擇與最弱的金族合作,會不會今天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呢?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還擔心他們做什麼,自己可能還要比他們先走一步呢!木華青艱難的咯了一大口血,覺得眼前的景象越發朦朧起來……
金族那邊,合作正在密鑼緊鼓地敲定細節中,九重天忽然來了幾個嬌客,讓本來已經定下心來的金澤立徹底陷入恐慌之中。
事情是這樣的,火族派出十幾個子弟結伴外出歷練,增長見聞同時也增加一些實戰經驗,這些弟子途徑金族的領地,禮貌上派出兩個代表上鏖鏊鉅山九重天拜見金族族長。
那兩個前去拜山的弟子正是曾經隨火離真、火彥陽兄弟到過巽風崖的扉空與冷情,兩人雖是女子,但在火族中論法力也是出類拔萃的。火族與金族近年來關係冷淡,一同出門的弟子們覺得派女孩子上山應該會比較好說話,所以就公推她們兩個去。
金澤立沒心情應付這些小輩,就隨便派了金平眉、金迎秋兄妹去接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