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是了。”
說著取出一塊手帕,拿了仙湖鎮上那個叫薇色的少女塞給她的一枝藍色眉筆,匆匆留下兩句話,壓在石塊下,拖著水流觴就走,彷彿身後有什麼毒蛇猛獸會追上來一般。
一口氣奔到宮城後一座名叫“無聲閣”的小亭子裡這才停下,寧禹疆一路上對方向路徑毫不遲疑,彷彿這些道路已經走了千百次一般的熟悉。
“這裡是無聲閣,不管在裡面說什麼,外邊的人都沒法聽到!”寧禹疆舒了口氣,拉著水流觴坐下,馬上迫不及待地問道:“三生殿裡看到的東西都是真的嗎?”
水流觴點頭肯定。
“我看到我的今生,我……我是風靜語,我跟她竟然是同一個人!”寧禹疆語出驚人。
水流觴定定看著她,神色之間卻沒有半分訝異驚奇。
寧禹疆反倒因此放下心來,一股腦把剛才在三生殿上得到的記憶複述了出來。
她在殿裡明明看的是今生之事,看到的竟然全是風靜語的經歷,她最後只取了記載風靜語“身亡”前一百年光陰的三世珠,所以腦子裡現在記得的也只是那百年的經歷。其中有與魔主相戀的幾十年記憶,也有與他反目分手的記憶,更有關於她“身亡”的前因後果的記憶。
因為這只是風靜語四百多年生命記憶中的一段,寧禹疆自己挑了重點的說,越說越茫然失措,水流觴只是靜靜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水叔叔和阿姨,還有木叔叔和火叔叔果然都是在騙人!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謊話說得這麼大,什麼風靜語的女兒?!哎……”
寧禹疆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苦著臉道:“如果風靜語就是我,那我該叫他們大哥、妹妹還是叔叔阿姨呢?如果我是風靜語,我就要收拾她留下的大堆手尾,可是我又想回家,我不想做風靜語,我只想做寧禹疆,我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做個簡簡單單的普通女孩子……”說到後來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在石桌子上。
好奇心果然害人啊!如果不是她八卦地非進三生殿不可,這些事情或許永遠她都不會知道,就算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至少可以簡簡單單地繼續做“風靜語的女兒”,可以不必面對一大堆責任與尷尬。
水流觴忽然開口道:“如果你只想做小薑糖,那便繼續做吧!君父和母親還有木前輩、火前輩他們想必會把這個秘密一直保守下去。”
他說到水向天、風聆語、木易鵬和火彥陽幾人之時,神色忽然不自然起來,看上去竟與寧禹疆的神情一致,都帶著遲疑和尷尬。
“沒這麼簡單,我現在已經知道為什麼風族的人都不見了,為什麼毓秀童子會變成這個模樣……這是我欠他們的,我總要把債還清了才好離開。嗯……進三生殿唯一的好處就是,我知道怎樣可以回去原來的世界了!”寧禹疆說到這個總算開心起來。
有了風靜語的百年記憶也不是全無好處(否則她也不會把那顆三世珠抓下),風靜語恰好曾經仔細研究過關於時空通道、靈魂轉移的種種問題。
寧禹疆眉飛色舞道:“只要到土族去借到大輪迴盤,再用風族的法術把我的魂魄轉移到一個命格八字合適的凡人身上,配合時辰施法,我就有可能平安回去!”
水流觴眉毛輕輕一挑,忍了忍沒有開口潑冷水,轉而問道:“你想起了過去的事,對君父、火前輩、木前輩還有魔主和毓秀、鍾靈童子……有何看法?”
寧禹疆一聽就蔫了,也沒注意到他提問的怪異之處——水流觴提到的竟都是當初對她有意的男子,對於她的姐妹朋友風聆語和八夫人隻字未提,而且還特別提到鍾靈童子……
小姑娘惱羞成怒道:“好端端地你提他們做什麼?我警告你,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個字不許告訴別人!如果他們從你這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