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能逼回去逼你立刻滾?不能夠啊,我留你。”
她拉著他的手臂,力道難得的強勁:“你不給我時間考慮一下,我還不能自己爭取了?”她眸間一束細火在跳躍,此刻大方承認:“你眼神好,你疼,我是也疼。我看那繃帶礙眼,眼疼。”
她這話像是她用適才的寡情對白來拖延時間,進行思考。
這女人。
前一刻兩人似乎真要說不見互相告辭,此刻卻又突然峰迴路轉。
聞姜拽著他的手臂,就像小狗拖咬著他的褲腳時那般堅持。
陸時寒看她半響,微嘆氣,回拉著她的手臂,將掌控權重新握在手裡。
聞姜從拉住他,變成被他掣肘。
她眸間的火越來越亮,神色卻莊重認真,像是話裡含著某種託付:“你提出來,我這樣講究禮儀的人總得給個面子。我們試試。等我生完你逼我這氣,我們開始試試。”
聞姜的臉色是冷的。
陸時寒適才冷若寒霜的臉此刻被她一句話說得鬆動,人也近乎想要笑出聲來。
前一刻忽降冰封心山的大雪,瞬間便消融。
聞姜見狀剜他剜得更狠,像是惱羞成怒,帶了些女人想要收拾男人的生動。
他逼她,他嚇她。
可她明明也沒示弱,也在嚇他。
真的做了一拍兩散的打算?
沒有。
此時即便失利,陸時寒清楚自己不會甘心。不甘心,就還是會繼續,怎麼可能乍遇挫就動老死不相往來的念頭。
那是少年人稚嫩的行事作風,只會傷人傷己。
他不會。
他明白一件事——告白也叫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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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並不後悔以退為進,也沒否認被她洞悉的那意圖,坦蕩地讓聞姜煩躁:“不逼你,你爽過,醒來去找衣服的可能比找人多。”
聞姜沒掙開他的掣肘,但語氣不善:“呵,我又有收穫了。你這人心機挺深,我不吃被逼這一套。”
陸時寒:“我替你吃。”
聞姜這下手微掙,笑:“這嘴我不喜歡。”
陸時寒嗯了聲:“啃膩了,你才說不喜歡。”
聞姜:“……”
她吸了口氣,平復這一刻鐘來大起大落的心情:“要名分,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
陸時寒沒去糾正她話裡總是用錯詞,總是把男女關係顛倒用在女人身上的詞擱置在他這旁的惡習。
他說:“也不是不能有。”
聞姜嗯了聲:“那說說看。”
陸時寒問她:“遇到問題,你心裡和腦海裡最先考慮的人是誰?”
聞姜沒有遲疑:“聞姜。”
陸時寒哦了聲:“以後這個人不是聞姜,是陸時寒。”
這是她能給的最強的安全感。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我只能卑鄙
不想看陸時寒和聞姜旁若無人地調情。
傅硯笙從急診室出來之後,就徑直往醫院門口走。
這間私立醫院的客戶大多非富即貴,客人來來往往的很低調,且行蹤隱秘,沒有閒雜人等在大廳駐足。
何況這是深夜,醫院接得急診也少。
傅硯笙走到室外,站在醫院大廳的玻璃門旁,只覺得這夜百無聊賴。
不和陸時寒貧著過,這長夜就顯得無比漫長。
坐鎮主播臺太久,每日按部就班的錄製已經讓他激情減退的節目,傅硯笙覺得是負擔;可今晚接到臺長給出的暫時停工的通知,他也沒有那種得償所願的輕鬆。
放在讀書時,他這次下主播臺是“明知故犯”,觸碰了些應該注意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