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寒涼:“跟十六說,我不是故意咒他。”
傅硯笙應下:“他不會介意。”
宋引章呵了聲,說:“我介意,我咒了你的兄弟,顯得我放不下,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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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旁的附加休息室內,聞姜冷靜下來,覺得這夜適才發生的一切像場夢。
她來的時候,沒想過是這樣的結局。
此刻陸時寒站著,左臂仍舊打著束縛帶,右手緊攥著她的手,沒給她即可撤離的機會。
聞姜想抽,抽不出來。
她又掃了眼陸時寒左臂上的繃帶,血色比她剛見到他時擴散出不少。
聞姜吸了口氣:“傷口大概裂開了,重新包紮一下。”
陸時寒垂頭看她,無所謂地搖了下頭,同時清朗的聲線平靜地按部就班地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你臉上除了漂亮全是擔心,你擔心我。”
聞姜臉一僵,各種異樣的此生沒有嘗過的滋味湧上心頭。
她盡力壓著臉上漸漸染上的緋色:“你想多了。”
陸時寒用了下力,重新攥了聞姜一把:“繼續掙扎,能有用嗎?”
他眼神裡清晰地寫著:別做無用功。
聞姜:“……”
聞姜用力往回抽手,斜眼瞧陸時寒,突然心裡萌生一種猜測。
在去往色達的路上,她見過陸時寒砸車。
他動手的時候氣場凜冽,身手不錯。適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