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魔咒轟炸用的毫不手軟的,貌似是你吧!”
哈利捂著胸口,用華麗的歌劇腔念道,“友誼啊,你的柔弱如同朝露,一遇到炙熱的陽光就消匿無蹤!我們的友情能持續多久,這要看那殘忍的太陽何時升起!”
“哈利,不要頂著鳥窩頭學我爸爸說話。”
“總比你的刺蝟頭好看吧。”
“哈利·波特,”德拉科撲上去壓住他,兇著臉掐脖子,“你又弄亂我的頭髮了?”
哈利吐出舌頭裝死,直到對方氣哼哼地收手。
轟轟烈烈的考前突擊持續了幾個周,教授們分發考試專用的羽毛筆時,還有很多學生嘴裡唸唸有詞。
除了最後考的魔法史只要求做一張卷子,其他主課都有實踐考核。變形術、魔咒、魔藥號稱學生頭上的三座大山,這三科的難度足以讓大多數學生緊張。
“呼,終於結束了!”赫敏一出考試教室的門就長出一口氣,臉上還掛著疲憊,眼睛裡卻透出喜悅的光。“諾里斯啊諾里斯,你和毛毛的實驗案例終於可以提上日程了!”
莉莎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本,放進校服的寬大衣兜,“考試時不能攜帶筆記本,真不習慣。”
卡藍衝著天空揮揮拳頭,“終於考完了!今晚喝牛奶慶祝!”
“只有沒長大的孩子才一直喝牛奶,”德拉科低聲鄙視。
“我們去湖邊坐一會吧,”哈利看了看窗外的陽光,“天氣很不錯,未來的一個周都會很清閒。”
湖邊的草地上已經有不少人,來往的學生大都面帶喜氣,草地、石凳重新被活躍的霍格沃茲動物們佔領。湖中的大烏賊懶洋洋地躺在淺水中曬太陽,八隻觸手緩慢地搖晃,韋斯萊兄弟站在湖岸輕輕拖曳兩根觸手,似乎想把好脾氣地烏賊拽到岸上,大批學生駐足圍觀。赫敏和莉莎挽著手湊上去,卡藍也跑過去喊加油。
“觸手系啊,”哈利感慨著。
“什麼?”德拉科迷惑。
一聲尖鳴,一隻金色的鷹從天而降,落在德拉科伸出的胳膊上,眼神銳利羽毛閃亮,對著哈利的注視不屑地昂起頭。
“德拉科,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哈利想起當時抿著雞蛋頭太高下巴的小貴族,笑意就忍不住。
“這是阿波羅,我家的信使,”德拉科白了他一眼,開啟鷹腿上的信。輕鬆的表情瞬間定格,然後在茫然和受傷之間左右徘徊,最後一咬牙轉向身邊。
“哈利,父親讓我邀請你去馬爾福莊園,在今年暑假,”清澈的灰藍色眼睛帶著點脆弱和祈求,生怕對方不答應一樣。
哈利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德拉科,你怎麼了?這封信就是讓你對我提出邀請嗎?”
接受邀請應該沒什麼危險,頂著黃金男孩的吉祥物稱號,只要那位過氣魔王沒有正大光明地豎起旗幟,審時度勢的馬爾福家主絕不會挑戰白巫師領袖的權威。但是,讓德拉科在學校裡提出邀請不是直接撩動鄧布利多的警戒線,一向謹慎的馬爾福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德拉科沉默地點頭,沒把信遞過去,一揚手放飛阿波羅。
“但是為什麼?”哈利皺眉抱起胳膊,“馬爾福先生並不認可我不是嗎?”
現在的形勢是魔王失蹤、校長佔優,馬爾福應該練魔王的迴歸都不知道,對“活下來的男孩”不管是交好還是結怨都很不明智,應該敬而遠之才對。怎麼會願意把接觸擺到檯面上?
“我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但他確實要求我一定要邀請你去馬爾福莊園,”德拉科咬了下唇。信上的措辭雖然禮貌周到,但是字裡行間的威脅自己怎麼會不明白?
如果不能邀請到哈利·波特,就證明你所謂的友誼一無是處。友誼是雙面的,只有一方付出、卻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