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涼,他不可能活過來了。我真難以想象,一個二年級生能毫不猶豫地殺人……”
“難道有人要傷害哈利,他就該站在原地忍著嗎?洛哈特本來就該死1西里斯低聲喊。
緊閉雙眼的哈利無意識地縮緊身子,額頭上很快就掛滿汗珠,嘴唇已經咬到出血。
龐弗雷夫人複雜地看著男孩,最終還是幫他擦了擦汗,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那不是他的錯,波皮。在生死瞬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何況,洛哈特敢向活下來的男孩動手,就該知道自己可能有這種結果,”鄧布利多眼中掠過銳利的光芒,“戰鬥的時候,只有敵我,沒有對錯。”
哈利的眉頭略微放鬆,但臉色仍然慘白。
“好了,別打擾哈利休息,我們去看看那隻蛇吧。”鄧布利多輕聲說。
西里斯動作溫柔地理了理哈利的亂髮,換上一臉陰沉,緊跟鄧布利多出了醫療翼。
斯內普握著兜裡的魔藥瓶猶豫了半秒,還是跟著出了門。
“哈利怎麼樣了?”
剛一出門,鄧布利多的藍色天鵝絨長袍就被拽住,灰藍色的眼睛湊上來,內疚而執著地看著他,抓住長袍的手微微打顫。
“哈利很好,別擔心,馬爾福先生……”
“哼,躲在門外不想見人,等別人出來有急著問,這就是你對朋友的態度,德拉科·馬爾福?”西里斯不屑地冷哼一聲,越過渾身一震的少年向前走去。
德拉科放開鄧布利多的衣角,退到一邊低下頭,鉑金色的頭髮不知怎麼就顯得無精打采。
“馬爾福先生,你想看看哈利嗎?”鄧布利多溫和地問。
“不!德拉科脫口而出的拒絕很堅定,“我、我是說,等他醒來我再去……”
“也好,”校長的語氣依舊溫和,但是蔚藍色眼鏡裡已經有了疏離。
德拉科轉向魔藥教授,“斯內普教授,我能跟您談談嗎?”
看著灰藍色眼睛裡的求肯,斯內普沉默點頭,轉身的同時,黑色斗篷甩出凌厲的角度。
坐在燃著火苗的壁爐邊,德拉科的神情放鬆了許多。他看著手中熱氣蒸騰的茶杯,表情被髮絲遮祝
“教父,我很慌張,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握著插在洛哈特胸口的匕首,渾身是血表情冷漠,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結束了一條生命似的。我知道是洛哈特先襲擊並且傷到了他,但我一想到他就無法遏制地想到那把染滿血跡的匕首,他絕不是我認識的哈利1
手上的杯子顫動起來,幾秒後才平靜下來,“他對我伸出手,我卻退縮了,眼看著他驚訝了一下,眼睛裡的光彩漸漸消失不見,最後既沒有責怪也沒有傷心,只安靜地看著我,在我道歉前又先低下頭。”
德拉科悽楚地笑了一聲,“我一定傷到他了,我很想靠近他,抱住他輕聲詢問,握著他的手感謝梅林,但是,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似乎有個聲音在對我說,德拉科·馬爾福,那是活下來的男孩、和平的使者,他不是你的哈利1
斯內普靜默了一會,“德拉科,你信任我嗎?”
“當然,教父。”
“如果我也曾害死人,你會遠離我嗎?”
“您?不,黑暗時代裡每個人都身不由己,我怎麼會……”德拉科嚥了下口水,“您、您也殺過人?”
曾聽父親模糊地說起那個人的殘暴,以及十多年前巫師界的混亂,但從小的順風順水不足以讓德拉科理解那些,殺戮和死亡對於他,只是書房記事本上的資料罷了。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那代表了什麼,那是自己所見場景的重複,無數份直衝鼻翼的血腥氣和讓人震撼的死亡場景。
父親說過,那些事他和教父也曾參與,就是說他們也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