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幹吧,當下乖乖點頭。
眾人這才放心下來,告誡許宇安心休養後,和隨後趕來探詢情況的陳秀萍一起心滿意足走了。
蘇維曾是軍醫院的軍醫,後來轉業地方醫院,兩家在六十年代起就在同一個部隊的醫院共事,有著數十年的交情,陳秀萍親自來了,他自然作陪左右,送著他們一起下樓了。
許宇感覺煙癮上頭,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此時身無分文,不由叫苦不迭。
待蘇維返回病房交代許宇注意休養事宜,許宇再顧不得難看,見他就要起身,一把賴住他道:“蘇爺爺,您老剛才可真不夠意思,明知我奶奶還顧不上跟我聊聊祖孫之情,你就硬插手進來!唉,我本來還打算醞釀情緒,讓奶奶給我五十塊零花錢的,現在你得賠我?”
蘇維啞然,只得繳械投降,苦笑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小子這麼賴皮呢?不錯,有點長進了!”
許宇知道蘇維是個和藹老頭,抱以嬉皮笑臉道:“吃相雖然難看了點,可好處不就來了!”
蘇維笑意盎然,在許宇額頭上拍了一掌,又回頭吩咐道:“你這渾小子,倒調皮起來了,以後多帶著弟弟到家裡來玩!你閆芬奶奶可是不時叨嘮著你們兩個小傢伙!”
巫萍略有些傻愣不過來,聽見蘇維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才嘖嘖有聲道:“你就這樣敲詐了蘇院長了?真是過分啊,蘇院長居然不生氣,反笑得跟揀了寶似的,還多給了不少!”
許宇聳肩道:“你要跟你爺爺姥姥要紅包,他們也會很高興的。”
巫萍悶哼道:“我呀,要跟家裡伸手要錢,他們不敲我幾個板栗才怪,這年頭誰都缺錢,也只有你們這些幹部、人民公僕才有這種奢侈,一出手就是我們大半個月工資的!”
接著目瞪口呆看著許宇跑去買菸回來,暗罵現在的小孩可真不得了。
此時眾人一走,病房裡就成了聞莉的天下,給他吃藥、吊水,以一副大姐姐的姿態吩咐要注意的地方,還拐彎抹角向他打聽他們家和副院長蘇維的關係。
前世就是蘇維全力救護,許宇才得以甦醒,和她精心照看也有相當大的干係,聽著她嘮嘮叨叨,許宇也感覺親切,見她把自己當小孩來哄,齜牙咧嘴道:“蘇院長跟我爺爺奶奶是老朋友了。”
聞莉哦了一聲,隨意道:“那你們兩家的關係應該挺不錯的了,這點小問題也親自忙進忙出,好像不得了了似的。你們家也真是的,一點小傷也亂花錢,要什麼高階病房,以為不要錢嗎?說起來我們這第三醫院的頭頭腦腦,也就蘇副院長比較像領導了,比較正值和有責任心,他到現在還會親自給患者做手術,醫術又高!”
接著嘴裡咋咋呼呼的,都是些醫院裡的話長裡短。
許宇神色柔和,感覺她和話癆凱特有異曲同工之妙,那是一刻不得安靜。
他以前醒來沒多久就出院了,和她不怎麼熟悉,哪想得到看起來漂亮安靜的她會是這副大大咧咧的德性。
聞莉不愧有話癆之稱,一點都閒不住,拿著那些住院官員的傳聞大說八卦,以及他們醫護人員受的委屈,接著氣憤地一摁可愛的小鼻子,又得意洋洋道:“別看這些人人模人樣的,好像全世界自己最牛叉,哼哼,你沒瞧見那些下臺的官員住院,戰戰兢兢的,說什麼都陪笑臉,看得我們都目瞪口呆。我們這些高階病房的特護也不是沒有好處,一碰上落魄官員住院,我們就一股腦兒湊過去,等他們給我們發紅包啊!今天建設廳的廳長準備動手術,我也湊到跟前去,他們家屬見人就給了五十塊錢呢,你說好不好笑?唉,誰叫他下臺了呢!真慘!”
聞莉搖頭晃腦的,這一副迷糊又帶點嘆息的可恨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說起國內的官僚作風,民眾是深惡痛絕,不過許宇毫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