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白雲暖趴在張易辰懷裡哭了個不可遏制,白振軒一旁也是長吁短嘆,這時,太監來報說:“啟稟王爺王妃,安公子求見。”
安宇夢?白雲暖抬起模糊的淚眼,看向門外,不知安宇夢深夜求見,所為何事。(未完待續) 溫鹿鳴接到白雲暖的傳信,一夜輾轉難眠,次日便告假未去上朝,徑自去了雍王府。自然是先去見白雲暖。
桌上已鋪好了筆墨紙硯,溫鹿鳴一怔。
白雲暖見溫鹿鳴兩眼佈滿血絲,黑眼圈嚴重,知他昨夜沒有睡好,或許不止昨夜,自從與白蘋倆期盼孩子以來大抵就沒有睡過好覺。
“阿暖,你這是……難道你也……”溫鹿鳴說不清自己此刻的複雜心緒。
白雲暖道:“姐夫,姐姐她以死相逼,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再次尋短見嗎?我想你定然沒有將休書從家裡帶來,所以我特地為你準備了筆墨紙硯……”
溫鹿鳴心中愁悶,原以為白雲暖能幫他說服白蘋,誰知白雲暖反倒反過來勸說他,他痛苦道:“我怎麼能做出這樣不仁不義的事情來?我好歹是她丈夫,我不做這種無義的男子!”
白雲暖自然知道溫鹿鳴的秉性,不然當初父親也不會想著將她許配給溫鹿鳴,自然是看中了他心地善良,可是白蘋心意已決,她也是沒奈何,只能勸道:“目前這也是緩兵之計,等穩住了蘋姐姐的情緒,過段日子她心緒平和了,我再好好勸服她與姐夫你破鏡重圓,這樣可好?”
溫鹿鳴很是不願,但無計可施,只好同意了白雲暖的提議。
含悲忍淚寫就休書,溫鹿鳴道:“白蘋在哪裡?我要親自交給她。”
於是白雲暖讓錦橙將溫鹿鳴帶去了白蘋的廂房。
白蘋昏昏沉沉哭了這幾日,淚水早已哭幹,見到溫鹿鳴時整個人都有些呆傻。溫鹿鳴見她不過數日功夫便已憔悴消瘦判若兩人,不由鼻頭一酸。
“你來了?”白蘋啞聲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溫鹿鳴胸口一悶,巨大的悲愴在胸腔裡翻江倒海。他將手裡提著的食盒放到桌案上,手裡卻將那封休書揉成了一團。
白蘋笑道:“既然帶來了,就別揉壞了,揉壞了,你又得再寫一封……”
溫鹿鳴酸楚,問道:“白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嗎?我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是我不好!”白蘋打斷了溫鹿鳴的話。眼睛裡淚光閃爍,“成親這些年來,你對我很好。是我不配得到你的好,我太不配了,以至你對我好,我心裡負疚感太深。你就讓我心安一些,放我走吧!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好嗎?”
這樣問的時候,自己的淚已經落了下來。
溫鹿鳴咬住唇,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不能哭。他只能使勁咬住唇,讓更劇烈的痛將眼底的悲傷逼回體內去。
“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就不勉強你了。難道我為了要留在你,而要將你逼死嗎?白蘋。我們是喝過合巹酒之後才正式結為夫妻的,今日,分手在即,讓我們也共飲一杯了斷這不開心的一切吧!日後,我們總有重新團圓的時候,我相信。”
溫鹿鳴已開啟食盒,拿出裡面的酒杯和酒壺,斟滿兩杯酒,一杯給了白蘋,一杯自己拿著。
“飲了這一杯,讓我們說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白蘋顫抖著,一仰脖,飲進杯中酒。
溫鹿鳴也含淚喝了手中的酒。然後二人便相對而泣。
“休書呢?給我!”白蘋伸出手。
溫鹿鳴將休書交到了白蘋手裡,白蘋拆開了,一字一句唸了起來:“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談論共被之因,幽懷合巹之歡。三載結緣,夫婦相合,白首不能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