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隆慶公主的腦子怎麼長的,可悲可嘆吶。
阿沅揣摩,或許是皇后生產時,忘了把她的腦子給生出來了吧。
不過武帝似乎是一個十分護短的人,哪怕河間王和隆慶公主謀反,也只是賜死了河間的王妃姬妾,以及一些參與謀反的將領官員,並沒有繼續往下追究。安樂王只是被皇帝叫進宮罵了一頓,長沙王在外省夠不著,周宛宛還是一個小丫頭,不僅沒有處分,還因為無父無母被郗皇后接進了宮。
有人建議斬草除根,至少要賜死河間王的獨子慕容鈺,武帝惱道:“斬什麼草?除什麼根?他一個小孩子家家懂得什麼?!難道還會蠢得跟他老子一樣,再來鬧一回謀反篡位的?就算來,朕還怕了他們不成?!”
言語之中,既有久居上位的威嚴和自信,也有對慕容一姓的偏袒,之前倒黴的太子妃小郗氏,說殺就殺,現在輪到父親造反的慕容鈺,居然還能活下來。
一場偌大的謀逆叛亂風波,隨著河間王、隆慶公主和叛軍的死亡沉寂下去。
仿似一場可笑的鬧劇。
說起來,這一次皇后和郗家損失最為慘重了。死了一個隆慶公主,還死了一個河間王妃郗氏,間接地,也給太子的儲君地位蒙上陰影。皇后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雖然讓人接了周宛宛進宮,但卻沒精神管,只派幾個嬤嬤宮女照看飲食起居,就是吃飽穿暖有人伺候罷了。
“你的父皇,真是仁*之君。”宇文極捻著棋子,“啪”的一聲落下。
阿沅聽他那不以為然的口氣,顯然是在說“你爹是個婦人之仁的君主,該斷不斷、該殺不殺,將來必定反受其亂”,不過慕容鈺的確不是小孩子了,比靖惠太子還要大幾個月呢,但願他不會跟他爹一樣腦子短路吧。
“你在想什麼呢?”宇文極在棋盤上敲了敲,指著道:“都下錯了。”
阿沅連聲抱怨,“我又不會下圍棋,再說了,誰讓你還找我說話來著,一心不可二用,當然會弄錯了。”然後又訕訕笑問,“應該下在哪兒?”
宇文極,“…………”
合著說了半天規矩,這小公主根本就沒有記住啊。
宇文極沉著一張俊美小臉,嚴肅道:“我再講最後一遍。”將圍棋的規則細細重複了一遍,“這是九星,這是天元……”
“等等。”阿沅打斷道:“不如我們來下五子棋吧。”
“五子棋?”
於是輪到阿沅得意洋洋講解規則,好在十分簡單,宇文極領悟能力也強,講一遍兩人便開始下,正在她想著要扳回一城的時候……,結果第一局就輸了。
“不玩了,不玩了。”阿沅覺得胸悶,居然輸給一個八歲的小朋友!而且人家還是第一次下!今兒自己這臉丟得夠大發的。
宇文極“哈哈”大笑,“你真是笨……。”瞧著對方那瑩玉一般的小臉,氣呼呼的鼓了起來,到底不想讓她惱羞成怒,於是改口,“來來來,我們再重新下一局。”但卻掩飾不住口氣傲慢,“我讓你一子。”
阿沅瞪了他一眼,五子棋啊,讓一子還下個毛線啊?自己覺得好沒意思,再也不跟早熟的小孩兒玩遊戲了,站了起來,“不玩了,低頭低得脖子痠疼。”
白嬤嬤見小主子面子上掛不住,趕忙打岔,“對了,皇后娘娘病了好些天,方才貴妃娘娘說要過去鳳棲宮,要不公主也跟著一起去請個安吧。”
“嗯。”阿沅點點小腦袋,倒不為過去看皇后,而是想去看一看靖惠太子,這會兒不知道多可憐呢,自己能勸他幾句也是好的。
宇文極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去。”他一臉正色,“我來你們燕國做客,燕國的皇后娘娘身體抱恙,我這個客人也應該過去看望一下,免得失了禮數。”
此其一,其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