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補了一句:“割得狠一點。”
“這……”
劍晨猶豫了一下,但見蕭莫何閉目再不理他,當下一咬牙,將匕首拿在手裡。
這一會功夫,蕭莫何運氣已足,只見他雙手中的物什,已然變了樣。
以天外隕鐵製成的瀝血劍鞘本是通體純白,蕭莫何的手沒有握在劍柄上,而是直接握住劍鞘,此刻在他內力灌輸下,純白的劍鞘竟然隱隱散發出森寒的淡藍輕煙。
而另一隻手上的金剛石,七彩光華已經褪去,彷彿燃燒了一般,通體一片火紅,那古樸的易筋經三字在火光照映下,竟微微晃動不已,幾欲脫石而飛。
蕭莫何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兩物,這才對郭傳宗喝道:“煉塵砂!”
郭傳宗不敢怠慢,手裡早就準好的一把沙粒往空中一撒,面色一凝,金光一掌悍然拍出。
嗷——!
龍吟大作,一條金光閃閃的惡龍大嘴一張,身軀一卷,所有沙粒尚不及落地,便被反捲而回。
郭傳宗的右手上,晶瑩剔透。
“拿著。”蕭莫何掃了一眼郭傳宗手掌上密密的一層煉塵砂,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補道:“小心些,有點燙。”
郭傳宗怔愣間,火紅的金剛石已落入他掌心,面色立時扭曲起來。
這是有點燙?
差點把牙齒咬碎的郭傳宗感受著從掌心處不斷湧入全身的熾烈高溫,幾乎以為自己手中握著的,乃是一顆當空烈陽!
若不是他手掌外還包裹著一層煉塵砂,恐怕整隻手掌上的皮肉,都會被這金剛石給熔化無蹤。
而煉塵砂被這熾烈一烤,竟然有了熔化的跡象,自郭傳宗的手上,源源不斷地有晶瑩剔透的流光緩緩蔓延其上,不大一會兒,金剛石上的火紅,竟然被全數包裹在了剔透流光之中。
金剛石的溫度降了少些,然而煉塵砂卻也薄了不少,是以,從郭傳宗的角度來說,手掌上的熾烈痛感,反而更加強烈了不少。
此時此刻,郭傳宗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這顆如同烈陽一般的金剛石,狠狠砸在蕭莫何臉上。
可是為了花大姐,他也唯有咬緊牙關忍著。
蕭莫何空了的一隻手猛一掐訣,並起食指與中指閃電般往瀝血劍鞘上戳去。
鐺——!
指與鐵相碰處,一圈顏色更深的藍色陡然從那一點上蔓延開去,只一瞬,便渲染了整個劍鞘。
森寒之意源源不絕從劍鞘上湧出,不大的竹屋內氣溫陡然下降數倍,郭傳宗立時覺得通體好受了不少。
“小子,割腕!”
蕭莫何周身的氣勢隨著劍鞘上瀰漫的森寒節節攀升,待到幾乎與劍鞘溶為一體時,陡然厲喝開聲。
劍晨早已握住了花想蓉的右腕,聞言不敢遲疑,把牙一咬,手中匕首寒光一閃而逝。
花想蓉的右腕上,一抹血線逐漸綻開。
“好!”
蕭莫何一聲大喝,那戳在劍鞘上的手掌一翻,隔著半丈臨空一點,一抹藍光衝指而出,正正點在花想蓉咽骨之上。
受此一指,花想蓉的櫻口微張,又是一道紅光便飛入口中。
頓時,花想蓉蒼白的俏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最後的一絲病態也消散而去,此刻看來,直如一副美人酣睡圖。
卻是蕭莫何不知何時捏在手裡的一顆藥丸。
呲啦——!
一道水火不容的聲音立時從屋內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加磅礴的森寒藍煙。
劍晨的眼皮,猛得狂跳了跳。
他分明看見,蕭莫何手持瀝血,連劍帶鞘往郭傳宗手裡那塊火紅的金剛石上一抹。
比之成人巴掌略大的金剛石,竟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