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正緩緩滴落樹幹,到底也在他千鋒下受了傷。
這一眼只在電火石光,心念電轉間他並未有絲毫停留,雙目捕捉到黑影,立時持棍疾衝。
然而他速度雖快,卻也只得衝出兩步而已,目中所見,那黑影又已緩緩變淡,被風一吹,竟化虛無。
“既然猜到,那麼……有些事情就得知道分寸,小姐……”
院落中,只有那陰測測的聲音飄忽無蹤,卻又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知道分寸?
安安猛咬銀牙,縱使以往爹爹對待她極嚴,可此時此刻,她卻抑制不住,淚水狂湧。
爹爹他……真的出事了!
這個事實早在安安心中有著擔憂,可最終自隱魂的口中印證之後,仍令她不能接受。
雄武城之首,永遠一副智珠在握模樣的爹爹,出了什麼事?
“安安!”
劍晨一邊凝神戒備著四周,以防那黑影去而復返,一邊也是一臉焦急地衝回屋內,急道:
“安伯父他……”
“沒事!”
安安淚滿花容,卻決然地一揮手,咬牙道:“隱魂說叫我知道分寸,這是在威脅我,那也就是說……我爹爹他,應還完好!”
“剛才那人是誰?”
雷虎揉著胸口,雖未受傷,卻直感一陣氣悶,悶聲問道。
“他是隱魂,向來不離我爺爺左右,也只聽我爺爺一人的命令。”
安安死咬著嘴唇,目光望著隱魂離去的方向,憂慮深重。(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九章 目的於此
“只聽命於你爺爺?”
劍晨陡然雙目圓睜,安安的爺爺是誰,他當然再清楚不過。
“不能再等了,現在就走!”
他猛一咬牙,斬釘截鐵地道。
“不行!”
淚眼朦朧的安安卻堅決反對,道:“現下好不容易有些眉目,怎麼能一走了之!”
“可是,你爹爹……”
劍晨急切道。
他的仇現下已經有些眉目,在洛家留下痕跡的門派如此之多,大不了以後再慢慢一個一個找上門去,可安伯天現下的情況卻顯得更加危急。
“他……暫時會沒事,何況小郭弟弟現在也……”
安安打斷道。
“我沒事了,可以走。”
一個接一個,安安的話又被郭傳宗打斷。
眾人回頭一看,卻見郭傳宗不知何時已經顫顫巍巍自床上翻身而下,雙腿顫抖著,咬牙說道。
“你們……”
安安好不容易強行忍住的淚花又再氾濫,哽咽了好半晌,無奈苦笑道:“真是傻瓜……”
“那句做事要有分寸,你們以為的是什麼意思?”
劍晨愕然,什麼意思?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啊,安祿山他……拿你爹爹的性命來威脅你!”
“這麼說也沒錯……”
安安苦笑一下,道:“不過那句有分寸,恰恰相反,正要想要咱們留在這裡。”
見眾人俱都一臉茫然,安安又解釋道:“如果我想得不錯,現在外面當斷劍聯盟與蜀山劍派的人到來時,那些駐守了十日的衡陽官兵當然會退卻。”
“為什麼?”
雷虎愣了一下,差點就想轉身去門外看看。
“因為他啊!”
安安抬手一指郭怒,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之前白震天匯聚斷劍聯盟是一千人,而後來堵在門口的衡陽官兵,粗略一數,怕也有千人之數。”
“若我想得沒錯,郭幫主現下那以身煉劍之法,熔鑄血氣的極限,該就是一千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