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隱魂搖了搖頭,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面露追憶之色。
那是數月年,安祿山剛剛發動大軍造反之時。
“你要我送一柄瀝血劍給安祿山?”
大明宮中,隱魂的面色顯得有些詫異,疑惑不解地望著龍椅上的唐玄宗,遲疑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年安祿山一直在尋找瀝血劍?”
“朕當然知道。”
唐玄宗以手支著額頭,目光卻有著一抹瘋狂之色。
“那你還要我送劍,你可知,讓他得到瀝血劍後,會是什麼後果?”
隱魂遲疑地問道。
“會比現在的結果更遭麼?”
唐玄宗苦澀地笑笑,道:“我知你與安祿山有些情份,若是叫你做出對他極為不利的事情,你恐怕會不肯,不過,既然他自己也想得到瀝血劍,這便不能算對他不利,只能說如他所願了,對吧?”
“反正……你自己暗中佈置的那一切,也是需要用到安祿山的,不如,就用這個理由,將劍送給他如何?”
隱魂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唐玄宗道:“原本我以為我已經很瘋狂,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更瘋,竟捨得用這大好江山作賭注。”
“一半一半而已。”
唐玄宗神色黯然道:“賭,還有一線生機,不賭,大唐江山便會葬送在朕的手裡,你說……我賭不賭?”(未完待續。。)
第九百零六章 要走
“你要走?”
劍晨神情一怔,不可思議地望著安安。
“為什麼?”
情急之下,他一把將安安那冰冷的小手抓住,急切道:“為什麼……要走?”
他本以為在雄武城時,兩人已經將安伯天之死的隔閡消除,再不濟,也得等到見到隱魂之後,將那日的事情問個明白,在此之前,安安應該不會對他再如先前那般才對。
誰曾想,當他與凌尉,還有花想蓉一同自凌尉的房間走出來後,迎面遇上的,便是安安。
除了安安,還有蛇七,而安安也正攙扶著從雄武城救出來的孃親,三人看起來行裝已收拾定當,像是要離去的模樣。
見此,劍晨當然心下一顫,可得到的,只是安安冷冰冰地一句:我要走了。
走,為什麼要走?
他抓著安安的手,急切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安伯父並不是我殺的麼?”
安安看著他,深深地看著他,看了許久,眼神微微動了動,苦笑道:“相信……”
頓了頓,撇了蛇七一眼,又道:“即使現在還沒有抓住隱魂,我也相信,我爹不是你殺的。”
聞言,劍晨感到一陣茫然,疑惑道:“既然你也相信安伯父不是我所殺,那你為何要走?現下外面兵荒馬亂,那安祿山定然也不會放過咱們……”
他還想再說,安安卻將攙扶著孃親的手移開,放在了劍晨的唇邊,阻止他再說下去。
劍晨一愣,卻已見兩行清淚自安安的面頰間滑落。
“我相信得……不夠。”
“不夠?”
劍晨身軀一震,退了一步,呆呆地看著安安,看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是啊……不夠。”
安安苦笑著,重新又攙扶起孃親的手臂,目光卻在劍晨身後的花想蓉身上落下,自嘲道:“比起她來,我真的遠遠不夠。”
花想蓉為了劍晨,甘願隨司徒無雙離去,去繼承那她萬般不願繼承的無雙閣主之位。
單看她只是半年不到的時間,再度出現時,竟已變得如此深不可測,由此便知,花想蓉心中對於劍晨的執念到底深到什麼地步。
每個人做每件事,都必然會有一個目的,是為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