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八成便是她孃親生前所住。
“這屋子是你打掃的?”蕭文凌輕聲問道。
“不,是孔良偉。”柳秀蓉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他便知道這樣假惺惺做這些事,不過是在贖罪而已,為何娘生前的時候就不多做一點?”
強忍著淚水,柳秀蓉堅強的沒有哭出來,卻是先行進了屋子,蕭文凌張了張嘴,孔良偉的這糊塗賬還真說不清誰是誰非,只能說是命運弄人,想起孔良偉那張黯然的臉,他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走進屋裡,桌子上竟還擺著三隻碗,三雙筷子,蕭文凌看的心中微微一動,碗上光滑一片,定是天天有擦拭過的,對於孔良偉而言,他便是做夢也盼望著他們一家人天天開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吧。
可以,這種想法已是成了奢侈的東西,不但妻子狠心離他而去,便連親生女兒也是對他愛理不理,怕是許多年都未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了。
正堂上方掛著一張畫,顯然是個頗有才氣的畫師畫的,畫上女子如柔水一般細膩,眉目之間與柳秀蓉有幾分相似,定是柳香茗無疑,她面上雖是帶笑,眉頭之間卻隱隱浮出幾分憂愁,便是如此似水般的女子,痴情也好,無情也罷,或許她心底還是恨孔良偉的吧。
“你和你娘一樣的漂亮。”蕭文凌嘴上也不含糊,張口一句話便誇獎了母女兩人。
柳秀蓉彷彿沒有聽到,走上前去,靜靜摸著畫紙,眼裡閃過一絲迷茫,緩緩才道:“其實在我印象之中,我孃的相貌早已淡去,關於她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她似乎經常在夜裡會一個人在哭泣。”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哭。”柳秀蓉握緊了手,輕聲道:“那時父親經常在外奔波,很少見的到他,我以為孃親是因為見不到父親而傷心,於是便上去勸她,說孃親,你別哭了,爹爹一定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她呢喃著,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蕭文凌苦笑的坐了下來,這一家子到頭來誰也沒有開心快活過啊。
“我依稀記著,娘抱的我緊緊的,眼淚滴在我的臉上,熱熱的。”柳秀蓉的聲音已然有了些哽咽,眼淚水在眼眶起轉著,“她說這不關你爹爹的事,都是一場冤孽,我的心累了,不過你要記住,無論孃親怎麼了,我始終是你的孃親,你也始終是我的女兒。”
“那時我還不理解孃親的話,可是——”她的眼淚水終是淌了下來,“就在這幾日之後,孃親自盡了,我恨他!我恨他!孃親在死之前還為他解釋,便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孔良偉那個混蛋也不好好珍惜,這一件都是他的錯!”
柳香茗,蕭文凌默默唸了一下這個名字,心中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心情,剪不斷,理還亂,一直以為柳香茗是恨孔良偉的,但從柳秀蓉的話意裡聽來,倒像是怕柳秀蓉誤解了他一般,這個女人臨死的心情,也一定是很複雜的吧。
“別哭了。”蕭文凌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道:“你也長大了,該明白你娘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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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父愛的偉大
“明白又怎麼樣?”柳秀蓉突然激動起來,大聲道:“愈是這樣我越恨他,我娘在臨終前還替他說好話,他呢?只能在我孃的墳頭說一些遠遠彌補不了他罪過的話語,難道我不該恨他嗎?”
“也許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看。”蕭文凌搖了搖頭道:“你孃親過世了,難道你父親就不傷心了嗎?你娘過世了那麼多年,這間小屋子卻是打掃的乾乾淨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屋裡的擺設依然是原先一樣的吧。”
“那又如何?”柳秀蓉握緊了拳頭,激動的道:“即便如此,可逝去的孃親能回來嗎?”
“那你將所有罪責怪罪在你父親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