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唐門發生的事情,劍晨便一無所知,可是現在想想,既然唐無解狠心作下如此慘案,難道只是為了一洩獨子身死之仇?
若真如此,他直接找劍晨報仇即可,又何必遷怒整個唐門?
“唐子昱在洛家暗守,想來正是受了他爹唐無解的示意,所以,唐無解應是知曉其中關竅之人。”
安安進一步向劍晨解釋道。
“可是……”
劍晨的眉頭仍然皺著,看向安安,問道:“唐無解分明與雄武城有著聯絡,會不會……”
“不!”
安安打斷道:“據我所知,我爹那裡,也一直想從唐無解的口中套出當年洛家事,可唐無解卻一直守口如瓶,無論怎麼問,他也不曾透露半點。”
劍晨點點頭,唐無解派唐子昱守在洛家,想要得到的,自是玄冥訣無異,如此神功,他又怎會輕易露出口風?
唐門,唐無解!
劍晨猛得握拳,這個人於他來說,只有仇而已,找到他,就算是拷問也好,對劍晨來說,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可是現在……卻還走不了。
他往前院裡那間小屋望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九轉還魂丹果然不同凡響,經過十日來的調理,明明氣機斷絕的郭傳宗已然好了不少,至少已經清醒過來。
為免他傷心,劍晨等人並沒有告訴他這傷乃是郭怒所至,只說是一時不察,被人暗中所襲。
對此說法,郭傳宗不置可否,降龍掌法他早練得爛熟,胸口上這傷是怎麼回事,雖然看不到,卻也心中有著猜測。
郭怒也醒了。
原本以為,醒過來的郭怒會像尹修空那般,至少能夠恢復半分神智,可是沒有。
以往那個瘋瘋癲癲的郭怒已然不見,他再度醒來後,竟然仍是那副血腥暴虐的模樣,穴道被制,更被銀針封阻,郭怒行動不能,可那雙怨毒瘋狂的眼神,卻令人不寒而慄。
醒來的郭怒,對所有人都抱著敵視的態度,無論與他說什麼,做什麼,郭怒的回應永遠都只有……攻擊!
手、腳、頭,甚至是牙齒,哪一處能夠稍微活動,便用哪一處進行攻擊,血色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轉,越來越濃,就連安安佈下的四處大穴上的銀針,也以瘋狂的速度往外傾洩著血腥氣息。
這使得劍晨等人不得不每隔數個時辰便重新點一次郭怒的穴道,不是怕他衝開穴道後做些什麼,而是唯恐這不顧傷勢的瘋狂,會將他體內本就嚴重的傷勢弄得更加萬劫不復。
郭怒的如此情況,實在讓人頭痛不已,以身煉劍,當世還懂得這門功法的恐怕只有尹修空,若要處理郭怒的問題,怕還得再回劍冢一趟。
可以尹修空那同樣令人頭痛的狀態,他連自己都救不了,又何談幫助郭怒……
一時間,狀況以外的事情紛至沓來,外有包圍洛家的官兵,以及暗中目的不明的神秘勢力,內,卻又有隨時都會爆發的郭怒,當真有種防不勝防之感。
劍晨心中想的,安安何嘗又沒有思慮千百回,無奈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明明白白擺在那裡,卻又直感束手束腳,就像是每一步都被人算計好了,俱都無路可行。
兩人皺眉以對,正莫可奈何時,雷虎正好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看他一身衣衫略顯凌亂,便知又去外面與找那群官兵的麻煩。
“你們在幹嘛?”
他一進來,便見劍晨與安安的愁眉苦臉,不禁詫異著問道。
劍晨深吸一口氣,緩緩搖頭,衝雷虎勉強笑笑,道:“沒事,大哥今日心情倒好,已經去打了兩架了。”
“打架?”
雷虎目中露出不屑,往門外呸了一聲,輕蔑道:“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