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來？”
“湖底，研究所。”顧寧致簡短地說了兩個詞，蘇葭萌脊背一僵，抱著孩子的手似乎硬成了冰塊兒。然而沒多久，蘇葭萌反應過來，看向顧寧致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全身的精神力好似熱水沸騰，在這個小小的病室內翻騰，帶著極為侵略性的味道。
顧寧致沒想到自己簡單一句話就引起對方這麼強烈的反應。不由得苦笑一聲，“我這番過來，是真的想要感謝你，因為你的幫助。將一場未來極有可能發生的災難消滅在萌芽狀態。感謝的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和我合作一次……”
一個陌生人揭穿了自己的一些底細，還莫名其妙說什麼合作……蘇葭萌只想咬牙，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將她當成蠢貨了嗎？這麼沒頭沒腦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答應？
她暗中撇了撇嘴，眼底閃過一絲陰沉，開口笑道，“好啊，你說，我聽著。”
暗中啟動意念，將整個房間包圍。不管是智腦的訊號還是精神力，沒有她的允許都別想從這個房間洩露一絲一毫。她倒是要聽聽這個顧寧致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若是他真的想對自己不利，蘇葭萌也不介意將對方直接擊殺在這裡。要是放在不久之前，她恐怕沒有這個把握。但有了凝神丹和充沛的精神能源作為依靠，意念已經恢復不少。加上這個世界的人對意念沒什麼研究，來個出其不意殺人，還是沒問題的。
顧寧致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角，在蘇葭萌極不贊同的眼神下慵懶解釋，“別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著我，我這人有個習慣，說重要事情的時候喜歡抽菸。不過看你的架勢。若是我現在點著煙，恐怕我就得倒黴了。現在叼著煙，不點燃，算是心理安慰……”
蘇葭萌沉默，只是暗中將兩個孩子保護起來，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
顧寧致似乎不大喜歡抽著煙卻沒有煙味。面上帶著兩分不爽，“之前話說到哪裡……呃，我那次出現在湖邊，其實和你有一樣的目的，破壞地下室內那個恐怖的東西……”
“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當時出現在那裡，也不過是貪玩兒玩水罷了，僅此而已。”蘇葭萌死硬著嘴，但心裡卻有幾分動搖。
顧寧致拿出那份略顯模糊，但卻沒法辯駁的影片，她徹底沉默了，乾脆裝起啞巴不說話。
“那東西已經被你解決了……而且解決得相當漂亮！”顧寧致不知道蘇葭萌是怎麼做到的，沒有進入研究室內部，卻能將他頭痛苦惱許久的麻煩解決。但他清楚，一定和那種奇怪的力量有關。根據他的暗線傳回來的訊息，那幫瘋子已經得不到任何研究標本了。
這還不是最詭譎的，照理說那個東西被殺死，那些瘋子還能從殘留的細胞中提取有效基因。可那個暗線卻說基因片段被擊潰，殘留的基因序列沒有任何研究價值。
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力量，竟然能將攻擊目標對準基因！顧寧致目前敢站在蘇葭萌面前，還將這些話題攤開了說，其實也做好了正面面對那種奇怪力量的準備。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破壞那個東西，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研究所的訊息，這些東西我可以選擇性失明看不到，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深入探究……”顧寧致突然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得可以反光的牙齒，“我只是來找你合作，只重結果，不求過程。”
蘇葭萌微微闔眼，驀然勾起嘴角，問道，“合作內容是什麼？若不是我感興趣的……”
“你一定會感興趣，若是你不感興趣的話，你不會莫名其妙破壞那個研究所……”蘇葭萌似乎想明白什麼，眼睛猛地睜大，顧寧致遺憾地說道，“你雖然做得很漂亮，但研究所已經秘密啟動尋找新的標本的計劃。你破壞研究所的那個東西，只是治標不治本。”
蘇葭萌攥了攥拳頭，胸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