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強挺著一口氣,以對付隨時會出現的敵人。
這口氣能挺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那敵人再不出現,那他自己就得被自己弄得噴出一口老血來。
真狡猾!
凌尉憤憤地想著,劍尖突然有了顫抖,到底無法再保持專注的氣勢。
於是,就在他劍尖顫抖的剎那,仍然坐倒在地的焦陽面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黑影的身影。
來了!
凌尉遠遠瞧見,連忙振奮起精神,當即就要厲喝,卻突然腳底一個踉蹌,撇了許久的一口氣頓時一洩如注,心中立時煩悶至極,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噴出老遠。
原來那黑影才一出現,瞧也不往凌尉這邊瞧上一眼,竟然彎腰一把將焦陽碩大的身軀扛在肩上,腳步一頓,衝著凌尉的反方向……跑了!
這算怎麼個情況?
凌尉張目結舌,望著黑影縱躍之間,只片刻就不見蹤影,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那口瘀血噴出口後,人倒是清爽了許多,但是對眼前這情況,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黑衣人的武功明顯很高,單單他那手從極遠處擲來一把刀,就能生生擋住劍晨一箭來看,恐怕修為並不比焦陽弱。
至少,應在他凌尉之上。
然而,如此一個強者,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揮一揮衣衫,只是帶走了壯碩如山的焦陽,若不是地上還靜靜躺著那把巨大的狼牙棒,凌尉簡直要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場夢。
自己的武功……差到人都不稀罕動手的地步了?
凌尉的心裡,被小瞧了的感覺令他沒來由得有些抓起狂來。
“還愣著幹嘛?”
郭傳宗奮力掙扎著,奈何力不從心,只得幹吼道:“快把我弄出來啊!”
他喊得撕心裂肺,總算是把愣神中的凌尉給喚了回來,於是,好一陣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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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灑家下來!”
另邊廂,離劍晨等人十來裡處,一道黑影飛躍穿梭在密林中,黑影身材修長勻稱,然而肩頭卻扛著一具如山似嶽的壯碩身軀。
那聲怒吼,正是從那壯碩身軀的口中炸響,正是焦陽
黑影驟停,肩膀用力一抖,只聽砰的一聲轟然巨響,焦陽萬料不到他說放就放,一時不及反應,摔了個地動山搖。
好在他皮糙肉厚,甫一著地便即跳了起來,怒容滿面吼道:“他…媽…的,你說放就放嗎!”
那黑衣人轉過身來,卻是個面容堅忍的年輕人。
只見他聳聳肩,很是無奈地道:“大哥,不是你叫我放你下來的嗎?”
“你——!”
焦陽怒氣衝衝地提起砂鍋大的拳頭,忍了又忍,卻又放下,只是語氣依然極為不善,怒視黑衣人道:“誰叫你多管閒事了?”
“這年頭……”那黑衣年輕人聽了,無奈地長嘆一聲,道:“做好事連句感謝的話也聽不到了嗎?”
“少廢話!”
焦陽卻不吃他這套,猶自怒火沖天,沉聲道:“說吧,你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麼?”
“灑家才不相信,你是為了救我!”
黑衣年輕人攤攤手,勾起一抹笑意,道:“這話說的,你我好歹份屬同僚,救你一命,又有何不可?”
“呸——!”
焦陽重重地吐了口口水,輕蔑道:“誰和你們這些臭蛇是同僚,再不說實話,灑家狼牙棒伺候!”
突然想起,狼牙棒還留在原地,不由氣得哇哇大叫。
“好吧。”
黑衣年輕人搖了搖頭,神色突然鄭重起來,嚴肅道:“主上有嚴令,劍晨此人,暫時還動不得!”
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