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同小丑一般可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被窺破行蹤,可笑自己還一路跟得暗自得意。
“說吧,你跟著我們,想做什麼?”
劍晨已經沒時間再和他耗,一直保持著歸心似箭的姿態,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一個不小心,銀月撕天弓上的這枚內力黑箭就得在他手裡爆炸。
而銀月撕天,帶給蛇五的壓力也同樣巨大。
此刻蛇五的心中,除了苦笑之外,同時也暗恨不已。
他尾隨了劍晨等人一個月,初時還極為小心,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跟蹤不說變得越來越隨意,起碼在警惕性方面,已是大不如前。
特別是在劍晨等人即將進入苗疆腹地的當口,他這趟的跟蹤任務便算是完成了大半,不由得也是長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也怪不得蛇五,任誰在保持了一個月的高強度警惕之後,也難免會有懈怠。
雖然在凌尉點破有人跟蹤之後,蛇五也有過驚訝,不過接下來郭傳宗那胡亂拍出的一掌又將他瞬間迷惑,原來……這群人是在虛張聲勢麼?
於是在心底裡極為不願相信自己已經被發現的前提下,郭傳宗一掌拍出,卻令蛇五剛剛提起的戒備,又有了鬆懈。
結果,就在他精神鬆懈之時,凌尉的劍,疾若飛星。
凌尉的劍不可謂不快,即使蛇五覺得自己能夠比他更快,但在有心算無心之下,他還是慢了半拍。
能夠全力躲開凌尉的流星趕月已是不易,然而蛇五在倉促間,到底行動時動靜大了些,被一直凝神以待的劍晨瞬間捕捉到了移動方向。
所以,在雷動九天之下,蛇五雖然仍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逃脫,但身體也無可避免的受了震傷。
正是由於此,劍晨其後遙遙虛指的一箭,他才沒有把握逃脫鎖定。
否則,以蛇五與問傲天對戰時表現出來的速度,劍晨若想一箭射他個通透,也是極有難度的事情。
面對劍晨的質問,蛇五苦笑著道:“你如今是蛇牙的人,但在沒有接受任務,或者沒有得到上級指示的情況下擅自離開雄武城。”
他無所懼地盯著劍晨,坦然道:“我跟蹤你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蛇五說得很誠懇,劍晨卻根本不吃他那套,嘴巴衝郭傳宗一呶,遞出個眼神。
郭傳宗瞬間會意,當即高叫一聲:“那個誰,你別動啊,小心我大哥的神箭沒長眼!”
一面說著,一面已向蛇五逼去。
蛇五無奈,攤著手道:“點穴是吧?我不動便是……”
果然不動,任郭傳宗左右開弓,點了他周身五處大穴。
刷——!
劍晨緊繃的身體,驟然一鬆,那支威勢赫赫的純黑箭矢也化為虛無,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若他再堅持一會,怕是還沒問出什麼,自己就得爆血管。
千鋒一收,揉了揉有些痠麻的右手,劍晨冷笑道:“你這話說出來,自己會信嗎?”
蛇五穴道受制,保持著攤手的動作,無辜道:“信啊!你擅自離開雄武城,作為蛇牙的一份子,我自然有責任弄清楚你的動機了!”
劍晨搖了搖頭,嘴角上仍然掛著冷笑,道:“如果一路跟蹤的人不是你蛇五,這話,我信!”
“可是偏偏,來的人是你,所以嘛……”
蛇五叫道:“來的是我怎麼了?你是覺得我對雄武城不夠忠心,作不出這種事嗎?”
劍晨盯著他道:“你是否忠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個月後的今天,若你沒有參加蛇牙比武,並且奪下一枚令牌的話,不僅你的蛇牙身份會被剝奪,還得去蛇一那裡乖乖領死!”
蛇五眼睛大睜,驟然呃了一聲,半晌方才囁嚅道:“這,事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