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總是他,幸好還有他。
在你被別人孤立的時候,他會默默地站在你的身邊;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會默默地為你做好所有的事情;在你開心時,他會在遠處默默地看著;而當你孤身一人無依無助時,他又會放棄一切走到你的身邊,對你說:“我帶你回家。”
他的好,他的笑,他為你做的一切,一年一年,一點一滴……
想過嗎?如果沒有他,你的生活……
好像從沒有發覺過,他們在一起經歷的,已經有過那麼多那麼多。多到他們本身就彷彿是融成一體的。
她生命裡來過很多人,那些人來過又離去。她擁有過很多,也失去過很多。她可以失去夏夢柔,失去尹天辰,失去沐緋,失去蔣沫。可是從未想過,失去了顧晴川會是怎樣的。
如果習慣是一種力,想要扭轉這種力就必須用另一種比它更大的力。而這種力,往往藏在秘密裡。
而顧晴川的秘密。在那一天那一晚,他對她說:“我喜歡你。”
夏藍抱著膝,淡淡地凝視著窗外的夜空沉默。手中是殘碎的項鍊墜,心臟在胸膛裡,滾燙。
你曾說:
——夏藍,小的時候起你就喜歡和我打賭,無論是什麼。那麼現在,你敢不敢再和我賭一次?
——一賭十。賭我喜歡你。
那麼,顧晴川。
——如果這一次我還能夠劫後餘生的話。
——我們,就在一起吧!
·
去見黑子墨前,顧晴川足足準備了五天。
五天內,他讓靳楚銳替他查詢到有關黑羽會近幾年做走私的所有訊息,包括他所合作的人,合作的時間,與各個合作人之間的線人。同時,他讓靳楚銳在黑羽會內部放出風去,說他將在這星期內會見黑子墨。
靳楚銳偷偷聯絡了警方,在私底下和顧晴川尹天辰一起探討了幾次較為嚴密的計劃部署。警方最終決定先按兵不動,讓他們摸底後再做打算。
接著就是,等。
顧晴川在放風五天後透過靳楚銳正式向黑子墨提出要見他,黑子墨最初並沒有動靜。在連續提出三次請求之後,直到第七天,黑子墨應了。
然後在顧晴川和尹天辰去見黑子墨的前一晚,靳楚銳把他們約了出來。
“黑子墨的警惕性是很高的,尤其是見人,不管是生人熟人,即使是他的親兄弟,想見他都要遵守他的規則。你們見他的時候,身上不允許有任何的電子裝置與金屬製品,這都是因為他怕有人趁機蒐集證據。”
靳楚銳將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他們面前。
“這個東西你們拿好,明天你們其中一個人帶上。裡面有錄音接收器,你們進去時把他它開,等結束後,我們這邊調到相同的頻率就能接收到你們的同步錄音。”
尹天辰開啟盒子,盒子裡,兩枚精緻的袖釦靜靜地躺在裡面。
他拿起一個,狐疑地打量。
顧晴川淡淡瞥過來一眼,順手拿起另一個。
尹天辰掂量了半天,“可這也是金屬的。”
“沒辦法,”靳楚銳嘆氣說:“這是我們能做到的最隱蔽的東西。我只能賭一賭,你們身份比較特殊,或許在這些細小的東西上,檢查的人不會過於糾結仔細。”
尹天辰點點頭。
顧晴川沒說話。
他手指尖輕輕把玩著那枚袖釦,眉頭微鎖,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麼。想得仔細。
·
第二天,顧晴川和尹天辰以談生意的名義去見黑子墨。
見面的地點定在了西街的一個地下倉庫。地點較偏,他們首先在指定地點與帶路的人碰頭,帶路人帶他們走街繞巷繞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