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淵臉皮都憋得有些發紫。
“怕!怎麼不怕?秦某手無縛雞之力,最是怕死了!不過若是夏侯將軍能備上一輛豪華的車架,送我等去見你家主公曹操,我想秦某會更怕將軍的!”秦旭見夏侯淵猶豫之色,哪還能不知道自家生命已無危險,也有心逗逗這位漢末名將,笑道。
“豎子!你好膽!”夏侯淵本就是個暴脾氣,雖字妙才,但一無可妙,二才也有限,最吃不得人激。不過不說曹仁曹純兩人生死捏在這年輕人手中,就連兗州軍資的最大支持者衛家的代言人也在人家手中,夏侯淵此刻是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咬牙忍!雖然被秦旭幾句話氣的半死,但還是衝身邊副將使了個眼色,令他去照辦!
“夏侯將軍,這這……”郭嘉那隨行之人就算是再傻,待見了夏侯淵的這副樣子之後,也知道眼前這人不管是那邊的,都不是自家能夠惹得起的,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將這個謊報軍情之人,給我拖出去,斬了!”夏侯淵被秦旭激起的怒火,本就憋在胸中,此刻見這人還是這般沒眼力見,哪還能壓抑的住,衝這位仁兄怒吼一聲,決定了此人生死。
可憐這位仁兄連個自家名姓都沒有來得及道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當了自家勢力將軍的刀下之鬼,也不知道到了九泉之下會如何做想。不過看郭嘉目睹這一切後緊皺的眉頭,秦旭心中對這位枉死的仁兄情真意切的道了聲謝謝。
“姓秦的,說出你隨行之人的名姓和官職,本將要備案!否則無由少了一人,莫怪本將沒有告知與你!”夏侯淵鐵青著臉,不得不強忍著對眼前這個可惡的年輕人的入骨之恨,沉聲道。
“這個自然!”秦旭為剛剛幫了自己“大忙”的曹軍文臣默哀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衝郭嘉擠了擠眼,對夏侯淵說道:“奉大漢青州牧、左將軍呂溫候之命,大漢青州牧府少府,左將軍府主簿秦某,領左將軍府軍師祭酒郭某,及衛士許、司馬、孔某三人,欲拜上兗州牧曹將軍!請夏侯將軍儘快安排吧,若是誤了時辰,秦某真的很擔心幾位身在濟南府的知己好友會等急了!”
“你!……等著吧!”聽了秦旭彷彿使喚小廝似的話,夏侯淵知道若是再和這個小煞星待一會,怕是不用再領教秦旭那些神神鬼鬼的道道,單單是氣,也能氣死。吩咐副將留下十餘名兵士在此,夏侯淵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秦兄,郭某何時答應去青州當什麼軍師祭酒了?”夏侯淵氣呼呼的走了,郭嘉也是苦笑不堪的對秦旭埋怨道。
“奉孝!男人一口唾沫一根釘,不是你說我主若是給你陷陣營的兵權,你就來青州的麼?反悔可不是你郭嘉的作風哦!再說軍師祭酒這個官職多麼拉風?同你多麼相配?回頭我就奏請主公給你加封。你放心,這事我不是第一次幹了!”秦旭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似乎對郭嘉能夠問出這麼沒有營養的話來感到十分驚奇。大大咧咧的對郭嘉說道。
“秦兄,你!你還真是……”縱使是一步三計的郭嘉也不知道該說秦旭什麼好了。作為一個對自己的才華十分自矜之人,自有一份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傲然!在郭嘉故意提出來的這看來難如登天的要求,本意是讓秦旭知難而退,卻沒想到竟然被秦旭分分鐘解決了,郭嘉雖然一時有些愕然,心中難免有些疙瘩,但也因秦旭能這般輕易拿出虎符之事,對呂布軍有了幾分好奇。
見年僅二十二歲的郭嘉這副糾結的模樣,秦旭心情簡直好到爆棚!沒有見過呂布的人,或許攝於呂布的兇名,多有排斥。但深知呂布的秦旭卻可以堅信,只要郭嘉此番沒有太過拒絕的意思,只要同去青州和呂布相處久了,以呂布那難以阻擋的獨特魅力,和郭嘉又同是出自寒門,利益訴求上有諸多的相同,沒準在咱秦主簿的“撮合”下,郭嘉真的能成為呂布的絕對心腹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