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呂布這方面下手,將即將有可能導致青州愈發動盪的危機,扼殺在萌芽狀態。
“主公!”
“主公!”
“子源、奉孝,你們來了!有何要事?”呂布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絹帛反扣在案几之下,對臧洪、郭嘉頷首問道。
“我等……”臧洪對於來此的目的還真不好開口,主要還是秦旭的身份太特殊了,一來兩年來幾番大戰使得秦旭在呂布軍軍中聲望頗高,又是實打實的青州兵統領,還是徐州刺史,此番又被天子加封了衛尉、徵東將軍,身份上只比呂布低了一格。今時不同往日,總不能明著說現在滿臨淄城中都飛傳著秦旭長安之事,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似乎親見一般,而且越傳越離譜之事都是謠傳,您可千萬不能信以為真。看剛剛呂布遮掩的動作,誰都能看出來,現在呂布也在糾結當中,這種話要是說出來,怕不是往火上澆水,而是明擺著澆油呢,因此,臧洪只說了個開頭,便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等此來實是賀主公嫁女之喜!”還是郭嘉最善於謀劃人心,見藏洪卡了殼,以及呂布滿是糾結的臉色,只好劍走偏鋒,拱手說道:“只是臣等身無餘財,恐到時為同僚所笑,所以,所以只好先來主公府上道賀,祈求主公能免了嘉同子源這隨禮之物。”
“子源同奉孝倒是好生悠閒!某是不是該多謝才是?”呂布也不是傻子,見藏洪同郭嘉聯袂而來,尚未開口時就知道了兩人的來意,秦旭所立功勞有多大,呂布也是入主過中樞的人,自然對劉協旨意中的意思摸的通透。無非是使袁紹、曹操、以及他呂布相互牽制,而在三人之外,劉協也不知道是有別的用意,還是真的單純之為了酬謝秦旭的“救駕之恩”,又將秦旭隱隱設為可同三人爭競的第四人,離間、招攬的意圖明顯的很。而且現在臨淄城中飛揚的各式各樣,幾乎光怪陸離的訊息,卻是逼得呂布陷入了兩難之間。沒有人能比呂布再知道秦旭之能了,可這能力越大,地位越高,目標也就越大,越是極易被小人算計,就如同現在一般,明知道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可呂布卻還是無所應對之策。而且呂布也是擔心秦旭萬一沒有經得住誘惑,那可就更不好辦了……
“外面吵鬧什麼?”正當呂布糾結於該怎樣處理同秦旭的關係,才不至於讓外人奸計得逞之時,正堂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搬運東西的呼喝噪雜之聲,頓時讓呂布好容易才因為郭嘉臧洪這倆智計出眾之士來此才好一些的臉色,頓時有黑了幾分,衝堂外喝問道。
“主公!是大夫人是小姐準備的嫁妝,正命人抬入府中。剛剛下人過門檻時,不小心跌了一跤,一些孺子的衣服沾上了泥土,是大夫人正在訓斥下人呢。”呂布吩咐聲剛出,一名家將便進堂稟報說道。和呂布的不明所以不同,郭嘉和臧洪卻是聽了此語之後,幾乎同時長吁了一口氣。
“夫人發怒了?子源、奉孝稍待,某去看看。”呂布疑問的確認說道。嚴氏在府中,甚至在整個臨淄城都是出了名的和善,為了維護呂布的名聲,青州大旱期間,更是隔三差五的親自露面舍粥給得了訊息湧入青州的流民。而且呂布深知嚴氏的性子,若無大事絕對不可能發生訓斥下人這等事情,所以呂布對於家將所言當真是疑惑不已,只欲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惹得嚴氏這般惱怒。
“你們這群人,一再叮囑你們小心小心,讓你們每隔半里就換回人手,怎麼還這麼疏忽?”嚴氏還沒有見到,就聽到嚴氏幾乎帶著哭腔的高聲調訓斥聲,這讓深明自己愛妻脾氣,而且正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的呂布火氣愈發的大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到了府邸門口。
“怎麼回事?”呂布的出現,特別是鐵青的面龐,卻是真的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戰戰兢兢的立於當地,而地面上摔倒的箱子中,果然就同那家將所言一般,都是些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