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回答,“他否認這一點了。”
“他自然會這麼做。”
“他要去安沃斯過一個安靜的夜晚。”
“我希望他能睡個好覺,但我們需要他在這裡一直待到十二點。”
“是的,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很好,現在繼續。我現在準備擬訂逃跑計劃了。”
警官一直等到羅斯治安官返回,才回到弗格森屋子裡,宣佈一切都很好。
“你那裡進行得怎麼樣,先生?”他問巡官。
“很好——時間剛剛好。我們花了五分鐘打架,然後用五分鐘剃掉鬍子。”
“有人經過嗎?”
“連個鬼魂都沒有。”
“太幸運了。好吧,我們現在去勳爵那裡。”
“好的。”
“但是全都弄錯了,巡官。”弗格森反對道,“如果有這樣的事發生,我不可能聽不到。”
“或許是發生在路上。”巡官老練地回答,“但是這樣的實驗私下做更方便。”
“哦,我明白了。”
警官又來到院子裡,發現溫西正費力地把局長背起來。他把屍體搬到車庫,將它重重地扔到地板上。“嘿!”屍體發話了。“你閉嘴。”溫西說,“你已經死了,先生。我不能拖著你走,那樣會留下痕跡。”
他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屍體。
“沒有血跡。”他說,“感謝老天,沒有血跡。我要這樣做,我必須這麼做,我必須思考,就是這樣,思考。我可以假裝出去釣魚……不,這樣不行。我必須有一個證人。假設我把他扔在這裡,假裝是法倫乾的,但法倫有可能已經回家了,那麼他就可以證明自己不在這裡。另外,如果可以自己搞定的話,我也不想給法倫惹麻煩。我可以讓它看起來像是意外事故嗎?”
他走到車旁。
“最好把它放在這裡。”他說,“法倫有可能還會回來。如果他回來,我會抓住他,或者他會抓住我——不是前者就是後者。哦,不行。我不能指望他回來。無論如何,我得把這事偽裝成事故,然後我要有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等等!”
他把車倒回車庫,然後熄掉車燈。
“我想,下一步來點威士忌吧。”他說著從地上撿起剛才扔掉的瓶子,“達爾齊爾,本來我要在小屋裡作思考,但現在就在車庫裡好了。我應該去拿幾個杯子和水壺。”
令人窒息的叫聲從車庫裡傳出來,說明屍體也開始不安分了。
“好了,屍體。”溫西愉快地喊道,“我去拿點喝的。”
勳爵取了杯子和水。達爾齊爾像狗一樣緊緊跟著他,把這些東西帶回車庫。
“我們都來喝點。”他說,“屍體,你可以起來了。現在,大家聽著。我很難假裝把這個計劃完整地思考出來,因為我已經知道他是怎樣進行的了。但在我偵查的時候,我認為他大約花了一個小時想出計劃的大體輪廓,然後又花了一些時間去完善細節。所以我們要給足這些時間。等到了十一點半,我再開始工作。同時,我想我也要列出一個必要事情的清單。如果忘掉了什麼,那將是非常致命的。”
他再一次開啟燈,然後又把它們關掉。
“最好不要這樣做,不能冒險把電池用完。把你的手電筒借給我,達爾齊爾。我不想在小屋裡——弗格森的眼皮底下這樣做。當然,他有可能原形畢露,進而坦白一切,但是也可能不會。另外,我寧願他不會。我渴望自己重建這一過程。”
他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開始寫寫畫畫。局長和警官輪流傳著瓶子,呷著威士忌,小聲交談。教堂塔樓裡傳來十一點的鐘聲,溫西還在繼續寫著什麼。十一點十五分的時候,他把剛完成的筆記仔細讀了一遍,然後塞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