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瑞翰抬頭看向君曉陌,發現她的臉繃得緊緊的,回視著君臨軒的眼裡也充滿了倔犟和堅持。
這父女倆都認為自己是對的,都不肯在這個問題上讓步。
容瑞翰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走到了君曉陌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君曉陌微微一愣:“容大哥?”
她剛剛專注於和父親對峙著,根本沒察覺到房間多了一個人。
容瑞翰拍拍她的頭,轉而對君臨軒說道:“君前輩,您也知道,在曉陌遊歷的過程中,她和葉兄弟曾經遇到過我,也和我逃亡過一陣子,當時也多虧了曉陌的陣法,我們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死裡逃生,因此,我個人也覺得,讓曉陌在比賽過程中使用陣法來對敵的話,發揮出來的優勢說不定更大。”
君臨軒聽了容瑞翰的這番話以後,緊鎖的眉頭也稍微鬆了幾許。
他的態度總算有了一些鬆動。
君曉陌一看有希望撬動父親腦裡那顆頑固的石頭,不由得眼睛一亮,再接再厲地說道:“是啊,爹,我現在只有練氣六級,要我一比一地對戰的話,我也打不過別人啊,這又不是分等級的組別比賽,團戰裡面可是有不少練氣十一級以上的人,到時候我怎麼和他們比?哪怕我的儲物戒裡有符籙,撐得過三天嗎?”
君臨軒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君曉陌和容瑞翰都說得挺有道理,他幾近要被說服了。
最後,陳飛羽他們也附和道:“師父別擔心,不管怎麼樣,不是還有我們儲物戒裡的療傷藥嗎?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
看著弟子們一個兩個都是站在女兒那邊,君臨軒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堅持了。但他依舊神色嚴肅地對君曉陌說道:“曉陌,我是看你一再地向我保證,所以才會給予你這次機會,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不僅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還關乎到你其他師兄弟的安全,切記不能亂來。”
“是,曉陌謹聽爹的教誨。”君曉陌規規矩矩地應道。
魏高朗悄悄地對身邊的陳飛羽說道:“師父對曉陌師姐實在是太嚴厲了一點吧?”
陳飛羽搖搖頭,說道:“沒辦法,師父他的身上肩負著整個凜天峰的責任,自然對待這些事情不能馬虎。更何況,曉陌師妹還是他的孩子,作為一個父親,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任性胡來,這也是為了曉陌師妹好。否則,當曉陌師妹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再後悔就太遲了。”說完,陳飛羽拍了拍魏高朗的肩膀,“你還小,以後你就明白了的。”
魏高朗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不說話了。
確定了每個人都安排好自己儲物戒裡的東西,沒有什麼遺漏以後,君臨軒讓眾人匆匆吃了一頓早餐,便往比賽場地那邊走去。
比賽場地的邊緣,人頭擠擠,大家都在等待著比賽區域的開放,同時讓評委們做著最後的身份確認。
為了防止有“讓他人代替自己參賽”這一類事情的出現,每一屆比賽都會有這個環節,還十分地嚴格。
“恆嶽宗的參賽者,請上前來準備。”其中一名評委高聲喊道,透過擴音陣法,整片區域都可以聽得到他的聲音。
岱巖峰和恆嶽宗的其他長老帶著身後的一群弟子仰首闊步地往評委那邊走去,在那裡,他們將會接受一次身份確認。
恆嶽宗的那些弟子身上彷彿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在他們經過人群的時候,人群都不由自主地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目送著他們往評委那邊走去。
經過君曉陌他們的時候,其中一名弟子還輕飄飄地往君曉陌身上瞥了一眼,那隱晦的目光裡,絕不是含有什麼“善意”,更像是輕蔑。
在他們走過後,魏高朗憤憤地握著拳頭,在他們身後揮了揮,說道:“嘁!拽什麼拽!以為他們現在暫時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