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卻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接下來牽涉到的,肯定是宮中最大的秘聞。
作為一個臣子,即便是宗室,有些事,還是有所忌諱的好。
是啊,既然諸子餘孽不會有任何好處,那是不是代表是另有其人?可,會是什麼人呢?這幾乎已經可以想象了,在這個過程中,誰得到了最大的好處?
當然是趙王,還有他那個現在已經成為皇帝的兒子。
可趙王畢竟是太皇太后的親兒子,而小皇帝,更是太皇太后的嫡親孫兒,眼下除了趙王父子,先皇帝已經絕嗣,無論背後的人是不是趙王,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太皇太后是絕不可能為那個長孫報仇的。
太皇太后見陳凱之一言不發,不由瞥了陳凱之一眼,嘴角微微一抽,竟是冷笑起來。
“你在此時,一定是在想,這個人一定是趙王吧?”
陳凱之詫異了,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不點頭,是必須得有所禁忌。
而不搖頭,是因為不想睜眼說胡話。
“你想錯了。”太皇太后卻是收起了嘴角的冷笑,一臉淡淡道。
陳凱之倒是驚異起來,想錯了?這就奇怪了,不是趙王,還能有誰?大陳朝還有誰這麼的牛逼,居然可以將皇帝的兒子抱走?
太皇太后見陳凱之錯愕不已,眼眸不禁冷冷一眯,目光看向遠處奼紫嫣紅的花兒,冷笑著說道。
“自己的兒子,哀家會不知道?趙王這個人,表面看上去,是頗有城府,行事也很縝密,做事也算是心狠手辣,可不是哀家看輕他,他只是個好謀不斷之輩而已,這樣的人,平時可以養尊處優,可以收買人心,倒也堪稱得上是一個守成之主。”
說著,她的聲音變得格外堅定起來,一張被豔陽籠罩的面容越發讓人看不清楚。
“可這樣的事,他不會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敢二字,真是將陳贄敬剖析的透了。
陳凱之心裡也不禁想,太皇太后的話,倒是沒有錯,那趙王,想來是野心勃勃的,可有沒有這個膽呢?
從他性子而言,陳凱之覺得,此人至多算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可他既不可能是英雄,可能連一個梟雄都算不上。
想到這裡,陳凱之心驚不已,難道這大陳還有其他更強大的?
心驚之餘,他不禁下意識的問道:“那麼,這個人是誰?”
“不知道。”太皇太后將目光收回,然後笑吟吟地看著陳凱之。
呃……
有點尷尬啊,你不知道,卻還來和我說這個?
不過,陳凱之隱隱覺得,太皇太后一定隱隱知道些什麼的,只是……她不便說罷了。
“所以哀家在想,一定有人在背後教唆了趙王,這個人,才是至關重要,可是……這個人這樣做,真的只是為了讓趙王的兒子登基嗎?不,理應不會,背後的這個人,不會給他人做嫁衣,哀家不相信他費盡心機,佈置這等違逆的大事,冒著千刀萬剮的危險,只是單純的為了讓趙王得利。”
太皇太后雙眸再次深深地眯了起來,眼中的眸光越加冰冷。
“所以……哀家當年就猜測,這個人一定是圖謀不軌,他必定有著更深的盤算,而趙王,哀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不過是被他利誘,成為了他的棋子而已。”
陳凱之若有所思地頷首點頭。
太皇太后又道:“那麼,你可以推測出什麼?”
陳凱之恍然,隨即,他猛地想起什麼:“太子,一定還活著!”
“不錯!”太皇太后正色道:“一定還活著,因為這個人,既然早有圖謀,而且絕不只是為了便宜趙王,他有更深的謀劃,手裡就一定會留著這個太子。哀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