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大。
他心中不禁驚奇起來,一來是這長廊中遍佈的詭異力量讓他捉摸不透,二來這長廊的長度未免太過詭異,百丈距離尚且沒有到頭,而且前方仍舊是幽暗的一片,看不見盡處。
此時何淵傑也早已走過了那五十丈的位置,察覺出了空氣中存在的阻力,他見凌展又一次停了下來,心中念頭一轉,問道:“凌道友,可是那古怪的阻力又增大了麼?”
凌展聽了,暗贊此人心思機敏,忙答道:“不錯,先前凌某卻是忘了提醒道友,這長廊中只要不斷前進,前方便會生出壓力阻礙你我,而那五十丈處正是個關鍵之地,走過後便會阻力驟增,而我如今所處的這個位置正是百丈之地,也是一處阻力增大之處,卻不知前方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地方,道友可要謹慎些了。”
他心知對方既然已發覺情況的詭異,自己不妨大方地將推測說出,還可暫時博得些好感。
凌展可不相信這心機深沉《;文;》的何淵傑《;人;》會與自《;書;》己成為同《;屋;》一戰線上的朋友,當然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萬一遭遇危險,而對方又想把自己推出去做墊背之人,或許就因為自己給其留下的這一絲好感,便能爭得一線之機。
似乎自從記憶混亂後,他的智慧並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還在不斷的增長中,彷彿正處於一個融合三千段人生經歷的過程中。
卻說凌展與何淵傑交談過後,便又各自安靜下來,只是穩步向前邁進。
果然,在一百五十丈處,阻力再次增加,好在這種來自前方的阻力,可以被天雷甲等法術的力量抵消,因此凌展暫時還不覺疲累,不過他心中清楚,迄今為止這長廊的盡頭還未看見,不知前方卻有多遠的距離等著自己走過,體內的雷力畢竟有限,在這古怪的地方又不知能否得到補充,天雷甲還是儘量少用為妙。
因此他身周的電光漸漸收斂,只留下一片薄薄的雷幕布在身體前方。
何淵傑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周身清風浮動,似乎正有力量再回歸他的身體,只是如果有人在他正面近處,便會發覺何淵傑的身前正存在著一個個微小的氣旋,彷彿以風力布成的一重防護。
凌展繼續緩慢地前進著,二百丈、二百五十丈、三百丈,當走到三百五十丈距離時,他終於清楚地意識到,原來每走過五十丈距離,阻力都會變成先前的二倍,假如最開始的五十丈距離內,阻力算是一重的話,那麼現在阻礙他前進的,便是一百二十八重阻力!
這種翻倍的速度是驚人的,加入再前進一百五十丈,到達五百丈距離時,阻力將會變成初始時的一千零二十四倍!
這樣恐怖的力量,換做一個普通人,早就不能前進了,可是前方的長廊還是幽暗無比,不知究竟有多麼漫長,如果再有這麼長的距離…凌展實在不敢想象。
可是這個地方又不能後退,如今只要他生出半點退卻的念頭,身後就會立刻出現無窮的壓力,迫使他繼續前進。
無法可施下,凌展只能儘量將步子放到最慢,十多息時間才踏出一步,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快就走到了四百丈處。
當他的腳步跨過四百丈之地時,凌展的呼吸不由得一緊,此處的阻力已經達到了二百五十六重,這種變化已經不能單單以翻倍來形容了,力量的變化實在太明顯,帶給他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阻礙,同時也有心理上的壓力。
凌展以極慢地速度又前進了兩步,猛地一咬牙,將前方的半片天雷甲驀然收回體內!
他擔心前方的距離太過漫長,自己過早地消耗太多雷力,只怕到最後的時候會變得力量盡失,到時候進退不得,就要被永遠地困死在這長廊中了。
後方的何淵傑此時剛剛走過三百五十丈距離,遙見凌展如此,他雙目中精光連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