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吧,到了晚上,我們進去抓幾個活口。”抬頭看了一眼正高懸在空中的太陽,方文冷哼道:“也不知道月殘那邊糊弄得怎樣。”
風狐親自接見了月殘。
看得出來,對於方文他們能派人過來向自己商談某些具體的條款,風狐的興致很高。待得見了月殘,他就一把拉住了月殘的手,笑吟吟的很熱絡的寒喧道:“對於你們能來,我很高興。這證明你們起碼還有一個很清醒的人在主持事務。你們知道了我的條件吧?”
這裡是風狐的總部,一棟氣氛邪異的純金屬製大樓。大樓的造型看上去就有如一個張開了大嘴想要將人一口吞下的怪獸頭顱,大樓內壁上,則是用浮雕的手法雕刻了無數怪異的符文,就和‘星宇梭’上的那些符文一般無二。
接見月殘他們的地方,是一間極其廣大的大廳,四壁和天花板、地板內,都不斷的擴散出一種看上去熾熱,卻讓人心底發冷的血紅色幽光。除了這血色光芒,大廳裡就沒有半點兒其他的光源,空空蕩蕩的大廳內更是一點兒陳設都沒有,透露出一股子洪荒野蠻的氣味。
就在這樣給人感覺無比怪異的大廳中,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風狐有如一位最正統最古老的貴族一樣,擺開了這種熱情歡迎的架勢,月殘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的毛骨悚然。他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掌,慢吞吞的說道:“其中有些條款,我們覺得,應該還要仔細的磋商一二。”
咳嗽了一聲,向來是快意恩仇拔劍砍頭的月殘,很是不習慣這種拖泥帶水的搗糨糊的說話方式,他猶豫了片刻,很直白的對風狐說道:“首先,我們還不知道風狐閣下的信心從何而來。其次,凱文並沒有完全複述您的要求,就被羅罡將軍趕了回來,這次我們想要將所有的條款弄清楚。最後,我們認為。。。”
風狐打斷了月殘的話,他再次無比熱情的扶住了月殘的肩膀。他微笑道:“不成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大家都是一家人,大家完全可以。。。嗯。。。”一聲悶哼,風狐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的蒼白。兩條血泉自他的鼻孔中緩緩流下,他掏出手絹擦乾淨的鼻血,面無表情的看了月殘一眼,淡淡的說道:“哦,我練功出了點小問題,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很多問題我們完全可以慢慢的談。”
站在風狐背後的凱文清楚的看到了風狐背上肌肉一陣怪異的蠕動。他詫異的眯起了眼睛,風狐已經吸收了這麼多異客的全部修為,更是從那些異客的記憶碎片中得到了無數奇妙的修煉法門,他,練功還會出問題麼?
月殘也詫異的看著風狐:“慢慢談?”
風狐扯著嘴角笑了起來:“是的,慢慢談,慢慢,慢慢,慢慢的談。我不急,你們呢?”
月殘皺起了眉頭:“您不急,但是您的那些合作伙伴呢?”
風狐撇撇嘴,很輕鬆的笑道:“當然,他們更加不急了。因為他們已經徹底的安息了,他們為什麼要急呢?”
玩味的看著滿臉震驚的月殘,風狐得意的搖了搖頭:“看,我就知道你們會吃驚的。好了,好了,現在就徹底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和任何外人都無關。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各種各樣的條件。我有耐心,你們,也應該有耐心。”
月殘微微鞠躬,很認真的說道:“當然,我們非常的有耐心。”
抬起頭來,月殘和風狐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有如兩柄寶刀狠狠的對撞了一記。
風狐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月殘則是一聲悶哼,一口血當場噴了出來,踉蹌著退後了老遠。
風狐陰柔的笑道:“受傷了?沒關係,我說過,我們可以慢慢的談。不急,不急,我們慢慢的談!”
一隊精悍的青年走進了大廳,將月殘一行人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