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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靜想著從昨天到現在自己所經歷的,心裡猛然就想起了一句詩: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第422章我心狂野(十)

“養父母去世後,我將房子租給了村支書開商店,我上大學的學費就出自這些房租,而後我在學校裡再打工、幫親戚看房子收房租賺取生活費。你見到的那個女人是村支書的老婆。”

到了新源市已經是午後三點多,馮和柴可靜在飯店吃飯的時候,給柴可靜說了自己曾經的過往,柴可靜一下就理解了,怪不得當時他指著那三間瓦房和院落卻說這房子僅僅只是他的“住處”,而不是家。

是住處了,那個瓦房的閣樓裡面,只能稱為棲身之所,柴可靜想想當時從自己面前一躥而過的老鼠,心裡有些不寒而慄,她沒法想像夜裡休憩時老鼠在耳畔嘰嘰咕咕的情形,也沒法想象每個星期的下午爬山越溝的披星戴月回到馮村那個“住處”,於第二天揹著一個禮拜的紅薯乾糧再趕回學校是什麼樣的一種情形:自己和他真是處於兩個世界裡,從前對他真是瞭解的太不夠了。

養父母的兄弟家人要馮養父母的房產,馮將房子租給村裡最大的官一次性的收取了房租到省城上學,似乎是遠離了紛擾,那些叔伯兄弟們拿房子的實際佔有者村支書是沒有辦法可言的,他們不能也不敢強行讓村支書放棄對房屋的使用,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停止對馮的騷擾,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柴可靜覺得,這由此的種種,應該就是馮一直以來為人敏感處世小心謹慎的淵源。

柴可靜聽完了馮的訴說,心情很不好,對自己所愛的人經歷的過往抱著同情和憐憫,又對他的聰明和手段發自內心的欣賞。

由新源回省城雖然路途遙遠,但是與新源到馮村相比較,路況卻好的多,這樣到了省裡是晚上二十點左右,兩人找了地方吃飯,吃飯的中途,馮對柴可靜說:“這些年我一直置身於做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的事情,我也一直這樣努力著、朝著那個方向艱難的前行,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因為在乎了也沒用。別人可以人云亦云,我的生活究竟如何也不可能因為他人的眼光和內心喜好而有所改觀。對於我而言世界的中心就是以我為主的,其實每個人都一樣,我這樣說可能很主觀,但是如果不這樣理解,那麼我要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對於我而言還有什麼意義?恩格斯說,某些人認為老鼠之所以被上帝創造出來就是為了讓貓抓,而貓之所以被創造就是為了逮老鼠,至於上帝之所以同時造就了貓和老鼠就是為了證明上帝的睿智,那上帝創造了這些對他人評頭論足的人也就是讓他們對這個世界指手劃腳的,但是也僅此而已,每一個人自我的世界絲毫不會因為這些所謂的人言可畏有任何的變化!我生活的不好,他們這些我生命裡的旁觀者或許會鄙夷我的無能和碌碌無為,我生活的好了,他們又或許會說我可能不擇手段或者指責我盛氣凌人。我偽善奸詐,他們會嘲笑我陰險可怕,我積極向上,他們又會說我打了雞血一樣的盲目樂觀。我無論怎麼做都不能保證每個人喜歡我。沒有共同生活經歷的人是不可能完全的理解一個人的,誰都想以一種人人愛戴受人敬仰的方式活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就像是寫了一本書你期待所有的讀者都喜歡你書寫的每一個字和你所傳達的每一種思想觀念一樣,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你所做的只能是繼續保持自我的秉性。每個人需要面對的人生和種種問題都有不同選擇處理的手段和方式,當這個世上每個人每天晚上睡在或者溫暖或者冰涼的被窩裡想你曾有過的一切歡笑與痛苦,去想人們對你低微的地位而投出的蔑視的目光或者是對你高貴的身份報以諂媚的笑語時,你就會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明天的太陽了。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大道理,我也從不去管什麼大道理,我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任何人都不要也無需要對我說我需要對這個社會甚至世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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