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看似熟悉實則陌生的世界,他究竟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存在下去?此時他的心底是一片茫然。如今的他對眼下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也沒有一個熟人或者可以藉助的力量,此時如果出去,估計會被人當做怪物來看。接下來他究竟該如何面對未知的一切?
雲河內心一片彷徨,就這樣思緒紛亂地考慮了很久,直至最終憑藉自己過人的心理素質將心態穩定了下來,人只要活著,就總能找到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就不妨從現在開始熟悉它,並嘗試著適應和容納與其間吧。
想到這裡,雲河開始仔細地打量起自己所在的病房來。
這是一個大約有十餘平方的房間,從中間被隔離成兩個區域,雲河所在的是裡面的區域,這個區域是完全封閉的,女醫生進出,都要透過一個封閉的拉門。在這個封閉的區域裡只擺著一張病床,病床上燈光閃爍,似乎有很多監控裝置,病床的床頭有一張椅子和一個小桌,桌子上擺著那份聯邦星辰日報,內部區域就只有這些東西,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走出拉門便是外部區域,外面區域的空間和裡面差不多大小,靠外門的地方是一個醫療櫃,裡面擺放著各種醫療器械,因為內外區域之間上半部分是一個大的玻璃隔斷,而下面卻是被一種類似金屬材質的隔斷阻擋著,看不清下面有什麼東西。
雲河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只在外間的頂部掛著一個監控攝像頭,自己所在的內間並沒有安裝這東西,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禁錮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裡一樣。
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不舒服,雲河跳下床,緩緩地走到內間的拉門旁,他輕輕地推了一下,拉門很容易地向旁邊滑開,一步邁入外間,果然如雲河所想,在玻璃隔斷下被金屬隔斷擋著的,是一大片操作檯,這裡的確是一個類似Inetbsp;此時在監控臺前的一張椅子上,搭著一件醫生大褂,雲河想了想,取過大褂穿在身上,又推開了病房的門。
外面是一個長長地走廊,雲河的病房正處於走廊的盡頭,此時外面已經是深夜,走廊裡空無一人,雲河便沿著空蕩的走廊向前走,一直來到拐角,前面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有一個服務檯,裡面坐著兩個昏昏欲睡的護士。
雲河放輕了腳步,緩緩地走過大廳,這時候,在另外一個通向大廳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嚦嚦的響聲,一個身著醫護服帶著厚厚口罩的人推著一輛送藥車拐入了雲河走出的走廊。那人經過的時候,還抬頭望了雲河一眼,卻並沒有停下來。
雲河沒敢走醫用電梯,而是推開防火門,正要沿著逃生梯的臺階走下去,卻突然聽到下面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他連忙退回來,左右一看,旁邊正好是衛生間,於是他便閃身躲入了衛生間裡。
有幾個人從逃生梯走了上來,卻並沒有上這一層,而是往更上一層去了。雲河鬆了口氣,剛推開門要走下逃生梯,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奔跑聲自原本自己所在病房的走廊裡傳來,雲河正遲疑間,便見一個人影猛地衝出走廊,直奔電梯而去。這人急促的奔跑聲驚動了兩名昏昏欲睡的護士,兩人開始開始迷茫地四顧著,但隨即現了這個跑出來的人。
“你做什麼?”一個護士喊道。
雲河此時看得清楚,就見那人手一揚,兩道寒光一閃即沒,那兩位護士幾乎同時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喉部鮮血汩汩直冒。
雲河嚇了一跳,不敢有絲毫遲疑,當下裡推開逃生梯的門便跑了下去。
頭頂防火門被開啟的聲音響起,接著急促的腳步聲便跟著傳了下來,那殺人者顯然是追了上來,雲河此時哪敢猶豫,拼命地往下奔逃,可惜他有一個月的時間躺在床上,此時在跑起來,兩腿一陣軟,跑了三四層,已經氣喘吁吁,腳下也開始拌蒜,這樣下去,絕對會被捉住。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