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巫術,竟然絲毫不受毒氣的滋擾,每一棵樹都生長的十分粗壯高大。
丁逸身在這片巨樹當中,便看到這片綠洲的正中位置,更有三兩顆大樹最為高大,大樹之間搭滿了錯綜複雜的圓木索橋,整個族群的房舍均是依這些大樹而建,一層一層的直至樹頂,單看那些房舍的結構便知曉,樹下的族人地位最低,大多數都是用氈毛皮鋪就成的帳篷,越是向上的房舍就越是複雜。
身下的大樹枝葉龐大茂盛,正好在夜幕中隱匿了身形,他一路大樹之上縱去,卻見越向上,那些房舍便越來越少,不過形狀差不多大同小異。
丁逸隱匿在一處樹幹後,心中盤算一陣,“此刻也不知道他們將晴兒妹妹怎樣了,不過柳慕晴身懷異族血脈,似乎又是什麼族的公主,想必他們若是知道了底細,也不會貿然對晴兒妹妹不利,不如先找到這黑巫族的族長所在之處,探尋一番!”
想到此處,心念已定,正好自己穿上了那黑巫男子的衣服,當即便左右環顧一陣,尋到了一處亮燈的房舍前,探掌而出,重重的敲門一陣。
過了好久,那房門才被砰然開啟,卻見一個赤膊身子的漢子開啟房門,看到丁逸當即一怔,瞪眼怒喝,盡是些嗚哩哇啦的話語,丁逸根本聽不懂。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這男人一定是在咒罵。
丁逸心中暗暗發狠,正要說話,卻聽到屋內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嬌滴滴的聲音,雖然他聽不懂,可是眼前的景象他自然也是猜出了八九分。
丁逸心中登時殺機陡現,也不說話,徑直一把卡住那漢子的脖頸,身畔的天陰杖閃爍起一片烏青的光芒,那漢子想要叫喊,卻被丁逸死死卡住喉嚨,只發出“咯咯”的聲響作聲不得,眼睛裡早已沒了剛才的傲氣,只一片驚恐的望著丁逸。
“我是被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中原人,告訴我,你們族長在哪裡?要是不說,別怪我心狠手辣!剛才那洞窟的守衛已經被我殺了!你也想死嗎?”
那漢子聽到丁逸那冷如寒冰般的話語,又斜眼瞥見他身畔兀自飛騰的一杆奇怪木杖,只覺得一陣陣陰冷逼人,整個身軀早已抖如篩糠,拼命的“嗚嗚”叫著。
丁逸那卡著他喉嚨的手驀然放開,一雙陰寒的目光注視著他道:“快說!我知道你們黑巫族大多都會說些中原話,休要裝傻充愣!”
“是!是!大神饒命,從這裡順著南邊那根樹幹一直向南走,然後向上方大約三十幾丈就到了!”漢子一邊咳嗽一邊驚恐說道。
丁逸聽罷,隨即殺機更盛,原本想起那黑巫族的少年將自己暗算便極為盛怒,又想到這些人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中原人的性命,當下探掌而出,身畔那天陰杖便自“嗡鳴”一聲轟然擊在這漢子的前胸之上,那漢子立刻如同一灘爛肉一般“噗通”倒地,霎時間周身烏青之氣瀰漫,已死透了。
便在此時,屋內又傳來一個女子吃驚的語聲,丁逸舉步便向屋內行去,卻見一個少女正渾身赤裸盤坐在一張獸皮毯上,見到忽然一個陌生的少年如凶神惡煞一般衝將進來,頓時被駭的六神無主,忙用雙臂掩胸,正要放聲驚呼,她眼前便見烏光一閃,終究什麼也沒喊出來,便是一命嗚呼了。
連殺幾人,丁逸心中那無名之火陡然大盛,在中原之時,就算他在如何受盡苦難卻從不濫殺,而如今自己妹妹下落不明,原本便也在中原憋了一腔怒火無處可洩,於此刻他終於再也忍無可忍,大開殺戒。
丁逸又連殺兩人,呸了一口,當即便駕馭起天陰杖,趁著一片錯綜複雜的枝葉掩蓋,便向南邊疾縱而去。
丁逸飛縱一陣,落在一條木橋之上,徑直向最上邊的房舍行去,一路上不少膚色黝黑,身形壯碩如小山般的男子渾身充滿了野性,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排列站在一條寬闊樹幹的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