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開門探了個腦袋出來問:“你找穆老師啊,她搬家了。”
楊戰當時的感覺就像被人甩了兩巴掌,一陣熱血往臉上湧,他是給氣的。
不過還是擠出笑容問人家:“請問你知道她搬到哪裡去了嗎?”
“好像是市區吧,具體在哪裡我就不太清楚了。”
楊戰心裡怒火中燒,他最恨穆之晴什麼?最恨她一聲不吭就逃跑。五年前懷著他兒子跑了一次,五年後又帶著他兒子跑了。
她最好是跑到天邊去,別讓他找到,不然逮住了一定往死裡收拾,就是欠收拾了。
回來的路上楊戰一邊開車一邊咬牙切齒,中途還錘了好幾次方向盤。
“姐,明天幫我找人查她的住址,查到了我非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楊薇聽他的口氣嚇了一跳,就好像他上學的時候對她說我明天非得把那小子胳膊腿打折了不可一樣。
“你可別亂來。”
楊戰此刻還真的想亂來一把,無奈發洩物件不在跟前。他暴躁地在房間的起居室裡走了幾個來回,過了會兒,情緒冷靜下來。
看來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對他的恨意還挺深。外表柔弱的人一旦固執起來,憤恨起來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停的。
但是楊戰還是找上門去了,他去幼兒園門口親自逮人去了。這一次沒有躲在穆之晴身後吹口哨給她驚喜或是驚嚇,就直接站在大門那裡,大喇喇的面朝大門而立。
穆之晴從裡面出來,看到他,神情頓了下,徑直從他邊上走過去了。
第二天,穆之晴出門口又見他站在那裡,穆之晴還是沒理他。
到了第三天,穆之晴有些忍不住了,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問:“你來做什麼?”
楊戰笑嘻嘻的,“來接你下班啊。”
“不必了。”穆之晴正要跟他擦身而過,楊戰卻拽住了她的手,“好了,跟我談談行麼?”
穆之晴不語。
楊戰忽然拔高音量:“老婆,我們回家吧。”
正在這時,幾個同事從邊上經過,聽到楊戰的聲音紛紛側目。
穆之晴瞪著他,牙齒咬得咯咯響。
楊戰依然嬉皮笑臉,低頭小聲道:“再不跟我走,我就吻你了。”
穆之晴氣得腦袋直髮昏,恨不得拿手指戳他的眼睛。
楊戰拉拉她的手,“上車吧,要不,我抱你過去?”
穆之晴此時深刻體會到一句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楊某人就是那不要臉的。
其實經過幾天后穆之晴心裡已經平和了不少。人的情緒無論是生氣還是喜悅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化。某個人你當時可能對他恨得要殺他後快,但幾天之後你又發覺自己不想殺他了。
所以說時間是治癒傷口的良藥,這話還真沒錯。
但不想殺他不等於不恨了,只是沒有之前那麼強烈而已。
穆之晴不想跟他在學校門口糾纏,所以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楊戰也沒說話,直到把車子開到河邊才轉過臉來:“搬家是要躲避我嗎?”
穆之晴眼簾低垂,不搭腔。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能把他逼得上躥下跳的地步。
“穆之晴你到底想幹嘛?”再開口,楊戰的聲音大了些。
穆之晴抬頭,冷哼了一聲:“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不是說井水不犯河水了嗎?你屢屢糾纏又是想幹什麼?”
楊戰的氣勢立刻低了下去,的確之前是他混賬了些,但是她就沒有錯嗎?跟他相處那麼久居然對孩子事情一個字都不提,如果說所有的誤會都不是無緣無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