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頭上,但是她終究沒有這麼做,因為考慮到,如果這件事真的鬧開引起圍觀的話,最後丟臉的一定是她自己。
明明沒有做虧心事,可她卻只能低著腦袋,像做賊一樣快速地消失在別人的視線中。原來口水真能淹死人啊,這麼發展下去她是不是最後也要像阮玲玉那樣以死謝天下?
整整一個下午,穆之晴窩在宿舍不敢出門,晚飯都是張穎幫她買回宿舍的。
宿舍裡原本有六個人住,臨近畢業,本市的兩個女孩子已搬經回家住了,另兩個外省的在家那邊實習,只剩張穎和她。
她義憤填膺地數落完向暉的種種不是,發誓他不道歉絕不理他,嘮叨完之後又垂頭喪氣地坐在床上唉聲嘆氣。
張穎勸了她幾句,效果甚微,見她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暴力地一把將要死不活的她從床上扯下地。
“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散散心。”
“去哪?”
“好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二十多分鐘後,站在市裡新開張的那家酒吧門口,穆之晴很不確定地扯扯張穎的衣袖,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酒吧門口:“你要帶我去的就是這種地方?”
說最後四個字時,穆之晴明顯加重了尾音。
“這家酒吧是我老鄉的表哥開的,正經地方。”好像怕她不相信似的,張穎又加了句,“安啦,我能帶你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去處麼?”
張穎這麼一說,穆之晴就放心地跟她進去了。
興許時間還早的緣故,酒吧里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人人臉上都是恣意悠閒的模樣。
都市人的工作和生活壓力都很大,下班後撇開白天工作的緊張,到這種地方來會會朋友,聊聊天,已是大多數人喜聞樂見的減壓方式。
只是對於穆之晴這樣還沒有徹底離開校園的人來講,這樣的環境還稍顯陌生。她跟在張穎身後,探頭探腦地左看看右瞧瞧,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酒吧老闆姓張,是張穎一個老鄉的表哥,大抵因為既是老鄉又是本家的關係,老闆對張穎以及跟隨她一起來的穆之晴都很熱情。
他領她們去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位置,吩咐服務員給她們送了幾瓶啤酒,“你們慢慢喝,有什麼需要跟服務員說,今天一切的消費都算我的,不用客氣。”
這個老闆還真客氣,穆之晴沖人家點頭哈腰地笑著。
對面的張穎說了句感謝的話,在老闆離開後對上穆之晴的眼睛:“你覺得張旭這個人怎麼樣?”
穆之晴愕住。
“就是酒吧老闆。”在她怔愣的神情裡張穎又補充了一句。
“……挺熱情的。”
張穎顯然對這句話不是很滿意,她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穆之晴,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就只是這樣嗎?
穆之晴到底也不笨啊,從張穎剛剛看著人家笑逐顏開的樣子,以及現在等她給意見的期待眼神,她心裡立即有了答案。
“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張穎努努嘴:“那又怎樣?”
穆之晴猛地一把揪住張穎肩膀處的衣服,將她扯近到自己跟前:“你這個死丫頭,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呢,原來是讓我陪你來倒追男人?”
被人利用了的穆之晴面色不善,口氣更是不善,近乎咬牙切齒。
張穎整了整被她扯亂的衣服:“你丫的就不能斯文點,這麼暴力?”
穆之晴盯著她:“老實交代,什麼時候的事?”
一向豪氣的張穎臉上突然露出難得羞澀的表情:“也沒有多久,就是上次老鄉聚會來過一次,後來有一回我在街上碰到他,他邀請我有空來玩,我就自己來過兩次……我覺得他挺有魅力的,成熟穩重,待人接物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