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感觸頗多。
林母緩緩開口:“想必你知道我今天來談的就是你和晚煙的事。”
“嗯。”
“我和晚煙爸爸希望你們能斷絕往來。”
程池抬眼看著林母。他長眉輕蹙,薄唇微抿。
斷絕往來。
看他不說話,林母說:“晚煙不是你大學時認識的那個人了。”
“人都會變。我很客觀的接受這一切。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愛她。”
林母略沉吟,“她需要有人全心全意愛她。很明顯,你做不到這一點了。”
“愛情與親情不衝突。撫養現在這個孩子,是我的責任。阿姨,您知道,人這一生要承擔各種不同的責任。我對孩子有責任,也有親情。但,晚煙是我愛人。唯一的愛人,唯一的伴侶。所以懇請你們能諒解,能寬容。”
林母看著程池說:“孩子,阿姨和叔叔都不是狹隘不寬容的人。晚煙那孩子與別人不一樣。她的人生軌跡變了。她的丈夫日後必定是個全心全意愛她,全心全意愛家庭的人。”
也就是說,他沒有這個資格。
程池一身筆挺的黑西裝,剪裁極佳,襯衫潔白,端坐於此。雙手輕搭在膝蓋上,沉靜中帶著一絲凝重。
“事實上,我們家已經給晚煙安排了一個很合適的結婚物件。”聽到林母這樣說,程池吃了一驚。
所以,她開始不接他電話?可她不是這樣反覆無常的人。
林母說:“我們希望她的婚姻是非常完整的。沒有混亂的家庭關係。你看,你那孩子原本跟著媽媽生活,現在卻住在你爸媽家,他媽媽還經常去探望。兩家人走得這麼近,我瞧你可一點都沒有要斷絕往來的意思。一段關係摻進了其他女人,必定簡單不了。我和晚煙爸爸不願意女兒受這樣的委屈。希望你成全。”
程池苦笑,現在倒要他來成全晚煙了。“我明白了,阿姨。”
“明白了就好。”林母說,“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送走了晚煙的媽媽,程池回到辦公室鎖了門,仰頭閉目坐在沙發上,一把將領帶扯開。
那晚後來他打電話過去,晚煙沒接。第二天才收到她簡訊說是睡了。這兩天他打她電話,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她就說有事要忙,便把電話掛了。
程池撥了內線電話叫來秘書:“訂一張去F市的動車票,明天早上的,大概九點這樣。”
十幾分鍾後,秘書敲門進來,“程總,定了明天九點三十分的可以麼?”
“好。”
說什麼他都要去見她一面。
下午的時候高雲打了電話給他:“明天晚上我想請你和你一家人吃頓飯可以麼?”
“這又是為什麼?”
“孩子現在託給你爸媽管,我總要表示感謝吧。”
“不用了,少軒是他們孫子,你不用感謝什麼。”
“要的。他們這麼盡心盡力照顧孩子,我心裡很感激。而且怎麼說,我們以前也是夫妻,我沒向他們敬過茶,請一頓飯是必須的。”
“不必了。”
“可是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爸媽了,叫了邵峰還有夏寧一起來。位子也定好了,就定在四季酒樓。你說好麼?”
“只辦了一張結婚證而已,你哪來這麼多事?”程池冷冷的說。
高雲聲音弱了下去,埋怨道:“程池你不要這樣對我。怎麼說這都是我的心意。我一心想和大家吃頓開開心心的飯,可你卻這樣潑我冷水。”
程池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I′msorry。”
掛了電話,程池又叫來秘書,把那張車票改簽延後一天。
週六早晨十點鐘,晚煙起床後到鄭浩然房間敲門。鄭浩然給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