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他走的嗎?」
段封塵這句突如其來的質問說的人家莫名其妙,李楷花了兩秒左右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你覺得我不讓他走的話他就不會走是嗎?」李楷沒有表情地說。
「難道不是嗎?」段封塵的聲音仍舊埋怨。
「呵呵、」李楷突然笑了,道:「巧了,我本來也是這麼以為。」
段封塵看著李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不信宗政正宗會自願地跳槽到陸維裡,這絕不可能。
對此,其他隊員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在旁靜觀其變。
「我做不到。」段封塵倔強地說:「你們也許無所謂他在不在,但我不行。我現在就去把他找回來。」
無奈又捉急的隊友們,當然是上前好言相勸,紛紛想要攔住他的去路,不料聽到的卻是李楷放任的話語。
「你們讓他去吧。宗政需要他的陪伴,坎特隊又剛好需要一個得分後衛。一舉兩得。」
伊力亞斯扶額,輕聲勸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段封塵聽見李楷的話後,意外地回過頭,堅決否定道:「我說過了。我是要去把他找回來,因為我不相信他是自願的……」
「他走的那天早上我看到他了。」
一個動聽的女聲打斷了段封塵的惆悵。她於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他的面前,肯定地對他說道:「他和我說了,他是自己想走的。」
“如果,有人問起的話,就說我是自願要走的。”
艾一當時還對宗政的這話感到莫名其妙,直到現在,她才開始明白他的意思。
段封塵一時語噻,咬咬牙,最終還是滿腹糾結地跑了出去。而悄悄地貓在門背後的卡格拉爾,將這種種的一切都記錄在案。
事後,老朋友們都勸李楷,叫他不要生氣。
他要解釋多少遍才能證明自己沒有生氣?只不過就是有朋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已,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懶得廢話的李楷乾脆躲進了一間鮮少被人光顧的休息室裡。碰巧,看到了正安靜坐在屋裡沙發上玩著拼圖的馬克西姆。
人們有時候真的很需要這種看起來永遠處在狀況外,不會多話卻又有問必答的好朋友。
「是卡格拉爾告訴你們的嗎?」李楷問。
馬克西姆點頭承認。
「他都和你們說了些什麼?」李楷接著問。
馬克西姆思考一陣,放下了手上的拼圖,回答說:「他叫我們不用擔心前隊友,說他和他們老闆的關係特別好,同吃同住,還用愛稱稱呼對方,根本不像是剛認識的,就像是老夫老妻。」
屋裡的氣氛,凍結了好一會兒,李楷無語地撐著額頭。
「這麼離譜的話你們也能信……」說著,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你幹嘛去?」馬克問。
「揍他。」李楷揚了揚拳頭。
「那我也去吧。」馬克說著,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事實上。
確實和帕希爾夫同吃同住,外加如影隨形的宗政正宗;除了前者吃喝玩樂都帶著他以外,甚至連出門談生意都帶著他……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每一次去球隊,也都是跟在帕希爾夫後面看人顏色;而帕希爾夫幾乎都是點個卯就走,宗政並沒有和球員或工作人員們單獨交流的機會。
這一切似乎並不簡單。
當日子像這樣,過完了兩個禮拜。
宗政正宗除了第一天被人調戲外都沒有和坎特隊的人有過什麼交集,相反倒是因為親切的態度,和帕希爾夫家裡的傭人們相熟起來。
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