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受傷,真痛得不行了。”
他的痛是真的,額頭上還冒出了冷汗。
既然要做戲,自然是得全面點。
祝勝楠抬眸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徐栩,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變得這般冷血無情?
這些年,到底是疏於管教了。
祝勝楠沒有再看徐栩,扶著一瘸一拐的袁文庭走進電梯。
原地只剩下身影筆直又落寞的徐栩。
悄無聲息的世界裡,大多數角落都塞著滿滿的痛苦。
徐栩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一點可笑的親情感到失落難過了,可是當這種感覺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時候,像是有著勢不可擋的力量,在他的心裡留下一道又一道創傷。
沒有人教過他成長這一課,他只能獨自摸爬滾打。
幸好,他還有朋友。
前臺全程看完這出戏,不知道作何評價。
就徐栩推人這一段,確實做得不對。
退一萬步來講,老b登什麼時候弱不禁風到這種地步了?
好端端的,要不是老登把手搭上去,小孩哥會無緣無故推人嗎?
思及此,前臺從抽屜裡拿出一顆草莓味味的糖和一張便利貼,緩步走過去。
她沒有說話,只是把兩樣東西遞過去。
便利貼上寫著--每天都要元氣滿滿。
縱然簡短,卻是很有溫度的一段文字。
徐栩不愛吃糖,只是做出“謝謝,我不用”的手語。
而後,他轉身離開。
前臺嘆息一聲,剝開糖紙丟到嘴裡。
當牛做馬,又是一天,噢耶!
……
祝勝楠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目不斜視盯著前方,心裡在想徐栩的事。
她想著,等把袁文庭送到醫院,再回家和徐栩好好聊一聊。
袁文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眼睛骨碌轉動,又起了別樣的心思。
“老婆,小栩昨天想要和我拿五十萬,也不願意告訴我用途,所以我就沒有給他。”
“你說他今天找你,不會是想來和你要錢吧?”袁文庭說的有條有理。
祝勝楠聽到此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她每個月都會給徐栩一萬零花錢,從來沒有聽過缺錢不夠花這回事。
那麼徐栩又怎麼會突然要五十萬?她擔心兒子是不是染上了什麼不好的習慣。
看來更有必要聊一聊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栩讓我千萬別告訴你這件事……”袁文庭欲言又止,神情裡有些為難。
祝勝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傲天和小栩同班,你又是學校董事。”
“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袁文庭聞言,眸子裡閃過狠辣的神色,猶猶豫豫道:“其實……我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